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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谢时韫为了寻沈晚宁一夜未归。
次日一早,春秀才小心翼翼瞟着江黎的面色禀报此事。
可江黎听后只一颔首:“知道了。”
“您……不生气吗?”春秀愤愤道,“您可是将军府唯一支的嫡女,连陛下都对您礼貌客气,竟被那样一个人踩了一头!”
“若是将此事告知老爷,将军府定会为您做主,把谢大人抢回来的!”
“抢他?为何要抢?”江黎疑惑,“那沈晚宁无论才情人品、相貌家世,皆在我之下。”
“谢时韫看得上她,正说明他二人才是一路货色。我若为他自降身价,横插一脚,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?”
见春秀仍是一脸懵懂,她莞尔:
“罢了,说了你也不懂。今日留芳邀我去赏花宴,走吧,同去。”
……
马车刚一停在丞相府外,瞿留芳便兴高采烈迎上来:
“阿黎你可算来了!我呀,早知道你在家定是闷坏了,今日特意为你点了出好戏!”
“哦?什么好戏?”
瞿留芳神秘一笑:“嘿嘿,秘密。”
两人说笑着步入席间。
待落座后,江黎才看清场中竟是精心为她安排的驯马表演。
而一众骑手中,那个一身红衣的身影,不是沈晚宁又是谁?
沈晚宁显然也没料到江黎会来,策马掠过时,动作明显顿了一下。
江黎却无心在意她,耳闻马匹嘶鸣时,竟有一瞬间眼泛热泪——
她实在是有些想念那些为国征战的日子。
表演很快过半。
原本一切顺利,可忽然沈晚宁所骑的马匹不知何故受了惊。
一声嘶吼后竟直直朝着江黎和瞿留芳的坐席冲来!
人群顿时尖叫四散,场面一片混乱。
眼看惊马将至,千钧一发之际,江黎猛地起身。
侧步、抬腿,动作干净利落,一脚狠狠踹在马颈侧!
那马哀鸣一声,轰然侧翻在地,马背上的沈晚宁也被重重摔了出去。
尘埃未定,一道身影便疾冲出来扑到沈晚宁身边,将她小心翼翼扶起。
竟是谢时韫。
他满脸焦急心疼,仔细查看着沈晚宁是否受伤。
自始至终,一眼都未曾看向方才险些被马踏伤的江黎。
“晚宁!你怎么样?伤到哪里了?”
江黎闻声抬头,疑惑道:
“谢时韫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夫人……您别怪他,是、是我说来丞相府表演驯马会紧张,才央求着时韫陪我来的……”
沈晚宁抢先开口,依在谢时韫怀里脸色苍白,气息微弱。
谢时韫见她这般模样,更是心疼不已,将一腔怒火全撒向江黎,厉声道:
“呵,我倒是想问问你,为何会在此处?!难不成是刻意点了这么一出戏,想把晚宁当戏子羞辱?”
一旁的瞿留芳立刻挺身而出,怒道:
“谢时韫你糊涂了?!我点的戏!我邀的人!这表演班子也不过是随意找的,你好端端怪什么阿黎?!”
可谢时韫压根听不进去。
他话是朝着瞿留芳,目光却死死锁着江黎,继续斥责:
“就算是你做的,难道她就一点错没有?!”
“她明明知道那马匹上坐着的是晚宁,为何还要如此狠厉地将马踹翻,导致晚宁跌下马背?分明就是想置她于死地!”
他不等江黎辩驳,已经打横抱起沈晚宁,起身便要去找大夫。
临走前,还不忘回头恶狠狠横过江黎一眼:
“江黎,你最好祈祷晚宁此番平安无事。否则……你我这夫妻之情,就此作罢。”
说完,他便抱着沈晚宁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。
江黎望着对方决绝的背影,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但心口却不可避免地传来一阵细密的刺痛。
瞿留芳气得跺脚:
“岂有此理!谢时韫真是被猪油蒙了心!我定要让我父亲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!”
江黎却平静摇头:“不必了。”
“为何不必?他这般欺辱你!”
“陛下已知此事,”她淡淡道,“我已向他求了和离的圣旨。”
瞿留芳震惊地睁大了眼:
“你……你要和离?”
“是,一定要和离。”
瞿留芳看着好友清冷的侧脸,片刻后,重重握住她的手:
“好!你既已决定,我便不再劝你。”
“若是日后遇到什么难处,大可跟我张口,你我之间,不必见外。”
江黎反握住她的手,轻轻点了点头:
“还好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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