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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完美的目标——有弱点,有需求,地位足够提供一定庇护,又尚未被其他势力完全笼络,且因为外来身份,相对容易切入。
林文山心中那个模糊的计划逐渐清晰。美人计。这是最古老,也往往最有效的计策之一。关键在于,人选和时机。
人选……他脑海里迅速闪过几个名字,又一一否定。族里的姑娘不行,牵扯太深,风险太大,也于心不忍。外面找的风尘女子,又恐怕不够可靠,容易反噬。
就在这时,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身影浮现在他脑海中——阿英。
阿英是邻村一个苦命的女人,年纪不过二十二三,丈夫前年跑运输出了车祸死了,留下她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,以及一屁股债。婆家说她克夫,将她赶了出来,娘家也嫌她拖累。她一个人带着孩子,在镇上摆个小摊,勉强糊口,受尽欺凌。林文山偶然一次在集市上,看到几个混混骚扰她,顺手帮了一把。阿英长得颇有几分水色,眉眼间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,即便生活困顿,也难掩那份楚楚动人的风韵。当时她千恩万谢,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无助。
她无依无靠,渴望庇护,而且……足够漂亮,符合王浩的“品味”。
林文山立刻让阿牛去确认阿英的近况。反馈回来的消息是,她的日子越发艰难,债主逼得紧,最近连摊位都差点被人砸了。
时机来了。
林文山没有亲自出面,他让文慧以“族里看她困难,想帮衬一把”的名义,去找了阿英。文慧带去了足够她还清债务、并能安稳生活一段时间的钱,没有提任何要求,只是温和地询问她未来的打算。
处于绝望边缘的阿英,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对林文山和林家感激涕零。当文慧“无意间”透露,县里一位王局长家里需要一位可靠的保姆,帮忙收拾屋子、做做饭,工作清闲,报酬丰厚,问阿英是否愿意试试时,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阿英便答应了下来。对她而言,这无异于一步登天,脱离苦海的机会。
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。阿英很快被“介绍”到了王浩家中。正如预料的那样,面对阿英那温婉中带着一丝凄楚的容貌和刻意表现出来的恭顺勤快,本就心思不定的王浩几乎没怎么抵抗,便迅速沦陷了。不到半个月,阿英便通过文慧传回了消息:王浩已经对她颇为迷恋,甚至开始带她出席一些非正式的私人饭局。
第一步,成功了。
然而,就在林文山准备进行下一步,设法拿到更实质性的把柄时,黄天彪那边传来了新的动向。
林国明带人加强了对外围的控制,甚至开始试探性地向原本属于黄天彪势力范围的、更偏远的一个小型竹木集市渗透。起初,黄天彪残存的手下还试图抵抗,但在林国明带着人以“维护秩序,防止‘过山风’骚扰”为名,进行了几次“强硬巡查”,并“不小心”展露了一下腰间疑似炸药的包裹后,抵抗便迅速瓦解了。
黄天彪似乎真的无力他顾,默认了林家的扩张。
这种反常的平静,反而让林文山更加不安。他了解黄天彪,那是一条真正的毒蛇,绝不会轻易认输。他一定在酝酿着什么。
果然,阿牛从县城带回了令人心惊的消息:黄天彪与韦老七的谈判,似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!双方在一个秘密地点见了面,具体谈了什么无人知晓,但之后,黄天彪手下的人开始大规模收缩,集中回黄家坳,而原本销声匿迹的“过山风”残部,也开始在县城边缘区域重新活跃起来,双方之间的小规模摩擦几乎停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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