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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气得在控制室里上蹿下跳,气体身体不断扭曲、变形、时而拉长时而压扁,像个失控的橡皮泥:“该死的!该死的!我的完美实验数据!我的足以载入史册的死亡艺术展示!全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混蛋毁了!不可饶恕!绝对不可饶恕!我要把他抓起来,做成我最失败的实验品,每天给他喷一百遍毒气!!”

他身边的研究员莫奈(雪雪果实能力者),虽然依旧保持着冷静的外表,但眼神中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不可思议:“凯撒大人,请冷静。那个人……他的存在本身,似乎就超出了我们现有的认知体系。那种力量,并非简单的吹飞,更像是……某种概念上的‘拒绝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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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坡上,制造了这场惊天动地(却又如此随意)的“奇迹”的林奇, 终于再次确认了他那宝贝“冰芯苔”安然无恙,口感风味没有受到丝毫影响。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仿佛完成了一项无比艰巨的任务。

他仿佛此刻才注意到下方山坳里,那群如同被施了定身法、齐刷刷仰头望着他的人,以及那个因为他“嫌弃”毒气而诞生的、极其不科学的巨大安全区。他眨了眨那双充满学术探究精神的眼睛,似乎有点困惑为什么他们都用那种看上帝(或者看怪物)的眼神盯着自己。

然后,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“社会调查员行为准则”里关于“与观察对象互动”的条款,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自认为最友善、最平和、最不具有威胁性的标准微笑,甚至还抬起手,像跟隔壁邻居打招呼一样,对着下方挥了挥,动作自然得像是刚逛完菜市场回家。

接着,他便觉得互动任务完成,不再理会那边投射来的各种复杂目光,自顾自地开始弯腰收拾他的便携式燃气炉和小锅,嘴里又开始了他那永无止境的美食研究碎碎念:

“嗯……讨厌的干扰源总算暂时清除了,虽然方式粗暴了点,但效果还行。接下来得找个更稳定、更安静、风景好一点的地方进行下一阶段的火锅底料熬制实验……最好能靠近那条冰冻的河流,方便取水和处理食材,说不定还能捞点变异鱼虾当涮品……”

“说起来,刚才那种紫色气体的‘瞬间定型’机制,从材料学角度看其实挺有意思的,如果能逆向工程,说不定能开发出全新的‘分子级急速冷冻保鲜技术’,对食材长途运输和保存有革命性意义……不过那味道实在太冲,像劣质油漆混合了臭鸡蛋,采集样本的风险收益比太低,万一污染了我的主要研究工具和食材就得不偿失了,还是算了,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,我的核心任务是美食研发。”

他背起那个叮当作响、仿佛移动厨房兼实验室的行囊,看准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方向,迈着轻松的步伐,继续他的“庞克哈萨德美食地图探索之旅”,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那随性(嫌弃)的一挥手,造成了多么深远的影响,搅乱了多少人的棋盘,又让多少人的世界观碎成了渣渣。

而在他身后,娜美、乔巴等人依旧沉浸在巨大的震惊、茫然以及一种“我是谁?我在哪?刚才发生了什么?”的哲学思考之中。获救的喜悦渐渐被一种更深的、难以言喻的、仿佛吃了过期蘑菇般的荒谬感所取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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