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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间,千阳号甲板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。

路飞挖着鼻孔,一脸茫然:“双头海鸥?那是什么?好吃吗?比肉还好吃?”

索隆打了个哈欠,完全没兴趣:“谁有功夫注意那种东西……”

娜美扶着额头,一脸无力:“他果然……是个彻头彻尾的学者……吧?在这种时候问这个?”

乌索普摸着下巴,故作深沉:“双头海鸥……据说它的叫声能预示灾难!难道我们被诅咒了?”

布鲁克:“呦嚯嚯嚯~海鸥吗?我只对母海鸥的……呃,抱歉,我没有眼睛,看不到羽毛的颜色。”

弗兰奇:“SUPER——奇怪的问题!海鸥有什么好在意的!”

罗宾掩嘴轻笑:“看来林奇先生的研究范畴确实包罗万象呢。”

山治烦躁地吐了个烟圈:“圈圈眉混蛋!我们刚经历风暴!没人关心什么见鬼的双头海鸥!”

乔巴小声对乌索普说:“他连海鸥都研究……果然是想研究所有不寻常的东西吧?我们快躲起来!”

尽管对话频道似乎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,但这种“鸡同鸭讲”式的交流,反而让这种奇异的同行状态更加稳固地维持了下去。草帽团似乎也渐渐习惯了船后有这么一个小尾巴,甚至偶尔(在娜美的要求下)会好心地通过电话虫广播一下前方发现的明显危险,比如巨大的漩涡或者聚集的海兽群——虽然林奇通常早就通过他的“辅助系统”和自身观察发现了。

几天后,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显著变化。海面上的雾气渐渐浓重起来,不再是纯净的白色,而是带着一种不祥的灰紫色。气温也变得极不稳定,前一刻还烈日当空,甲板烫得可以煎蛋,下一刻就可能寒风呼啸,船帆上结起薄冰。记录指针像是发了疯一样,剧烈地颤抖着,最终死死地指向一个明确的方向——庞克哈萨德,近了。

就在他们逐渐靠近那片被诅咒的海域时,一场更加诡异、色彩斑斓得令人不安的浓雾如同活物般从四面八方涌来,迅速吞噬了两艘船。能见度骤降至不足五十米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中带着铁锈的怪异气味,连声音都似乎被扭曲、吸收,传递变得异常困难。

“大家小心!这雾的颜色和气味都很不对劲!可能有毒!”娜美捂住口鼻,大声警告,声音在浓雾中显得有些沉闷。

突然,从浓雾深处,断断续续地传来了小孩凄厉的哭泣声和微弱的呼救声:“救命……救救我……好可怕……”

“有人遇难了!是个孩子!”善良的乔巴立刻竖起了耳朵,焦急地喊道。

路飞想都没想,橡胶手臂已经伸长,抓住船舷就要朝着声音来源弹射出去:“橡胶橡胶——”

“等等!路飞!”娜美和乌索普同时扑上去,死死抱住他的腰和腿,“这太可疑了!这片鬼海域怎么可能有落单的小孩?绝对是陷阱!”

“可是……他在哭啊!”路飞挣扎着,脸上露出不忍。

就在草帽团内部为此争执、犹豫不决之际,他们隐约看到,后方那艘小船上,林奇也显然听到了呼救声。他放下了手中的笔和笔记本,站起身,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脸上露出了……一种混合着人道主义关怀与纯粹学术兴趣的复杂表情?

只见林奇侧耳倾听了片刻,然后喃喃自语,声音不大,但在死寂的浓雾中依稀可辨:“……声源定位稳定,移动轨迹不符合溺水者挣扎特征……哭声频率单一,缺乏真实情感应有的起伏与窒息感间断,音色过于‘标准’,疑似经过设备调制或人为模仿……综合判断,人为制造诱导性声学陷阱的概率高于百分之八十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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