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，我们的故事就更完整了。”他把画册递给苏晓棠，眼底满是温柔。苏晓棠靠在他肩上，翻着画册，每一页都浸着橘香，每一笔都藏着时光的甜。窗外的月光洒进来，落在画册上，和橘色的灯光交织在一起，把这个冬前的夜晚，暖得格外动人。
清晨的风带着点凉意，吹得橘树的枯枝轻晃。苏晓棠刚把张奶奶送的年糕蒸上笼，就见陆星沉背着竹篓站在院门口，手里拎着把小锄头，裤脚卷到膝盖，露出沾着泥土的脚踝。
“这么早？”她擦着手走出来，蒸笼里的糯米香混着橘香飘出来。陆星沉笑着晃了晃锄头：“趁太阳没晒热，后山的姜田好挖。”他指了指竹篓里的速写本，“顺便把那棵歪脖子竹画下来，你说的鸟窝，得趁晨雾没散拍个清楚。”
两人踏着青石板往村后走，路边的野草挂着露水，沾湿了鞋尖。苏晓棠走几步就蹲下来，捏起片带霜的枯叶对着阳光看：“你看这叶子，脉络像不像你画里的竹纹？”陆星沉停下脚步，顺着她的手看去，忽然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：“再捡下去，竹篓要成枯叶标本袋了。”
后山的姜田藏在竹林边，土埂上还留着挖姜时的小坑。陆星沉握着锄头轻轻刨开湿润的泥土，嫩黄的姜块就露了出来，带着泥土的腥气。苏晓棠蹲在旁边，把挖出来的姜码进竹篓，指尖蹭到泥土，凉丝丝的：“去年的姜腌成了咸菜，今年的留几块炖肉，剩下的晒成干姜泡茶。”
“听你的。”陆星沉的锄头顿了顿，忽然指向不远处的竹林，“你看那棵歪脖子竹，鸟窝就在分叉处。”苏晓棠顺着看去，只见灰褐色的鸟窝嵌在青竹间，晨雾绕着竹身，像给鸟窝披了层薄纱。“快画下来！”她推了推陆星沉的胳膊，“等会儿雾散了，就没这朦胧劲儿了。”
陆星沉放下锄头，坐在田埂上翻速写本。炭笔在纸上划过，竹的苍劲、雾的轻柔，几笔就勾勒出来。苏晓棠凑在旁边看，见他给鸟窝添了几笔暖黄，忍不住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“是阳光透雾的颜色。”他头也不抬，“等开春，窝里说不定有小鸟，到时候再补画几只探头的小家伙。”
挖够了姜，两人坐在竹林里歇脚。陆星沉从竹篓里摸出两个麦饼，是苏晓棠早上烙的，还带着余温。苏晓棠咬着麦饼，忽然指着他脚边的竹条：“上次砍的竹子，能不能编个小竹篮？我想用来装晒干的桂花。”
“当然能。”陆星沉嚼着麦饼，指尖在地上画着竹篮的纹路，“给你编个带橘瓣纹的，篮沿再留两个小耳朵，方便提。”苏晓棠眼睛一亮，伸手戳了戳他画的纹路：“还要在篮底编个‘晓’字，就像你画里的签名那样。”
回到小院时，日头已经升到半空。陆星沉把姜摊在石桌上晒，苏晓棠则忙着收拾竹条。他搬来木凳坐在院角，拿起两根细竹条比划：“编竹器得先定形，你要的小篮子，得先把底编扎实。”竹条在他掌心灵活穿梭，“吱呀”的摩擦声混着灶上橘茶的香气，格外热闹。
苏晓棠坐在旁边剥橘子，橘瓣的甜汁溅在竹条上，陆星沉抬头看她，见她嘴角沾着橘络，忍不住笑：“小花猫，过来。”他拉过她的手，用干净的布擦了擦她的嘴角，“等编完篮子，我们去镇上买红纸，你不是要写春联吗？”
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14134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