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69732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3046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95) "
夜风轻轻吹过,橘树的枝叶“沙沙”作响,和远处晒谷场残留的笑声交织在一起。陆星沉抱起苏晓棠,走进房间,床头的画册静静躺着,最后一页的婚礼画旁,似乎还留着等待填补的空白——那是属于他们和这个小村,未完待续的温暖故事。
深秋的晨雾还没散尽,小院的橘子树就落了片叶子,打着旋儿飘在青石板上,沾了点露水,软塌塌地贴在地面。苏晓棠蹲在院角翻找竹筐,指尖突然触到一个硬邦邦的木盒,蒙着层薄灰,边角磨得发亮——那是她高中时用来装书本的旧木箱。
“找到了吗?”陆星沉端着刚煮好的豆浆走过来,看到她捧着木箱发呆,笑着凑过去,“这里面装的什么宝贝?”苏晓棠擦了擦箱盖上的灰,铜锁已经生了锈,轻轻一掰就开了:“是以前的课本和校服,好久没翻了。”
木箱里铺着块蓝色格子布,底下压着几本泛黄的语文书,扉页上歪歪扭扭写着“苏晓棠”三个字。最底下压着两套校服,蓝白相间的运动服,领口洗得发白,袖口还留着几滴墨水印。苏晓棠拿起女生款的校服,布料已经变得柔软,她轻轻展开,忽然笑出了声:“你看这里,高三那年运动会,你帮我搬桌椅,不小心把墨水瓶洒在我袖子上,还说‘洗不掉就赔你件新的’。”
陆星沉的目光落在那片淡黑色的墨水印上,记忆突然翻涌。那年的阳光和现在一样暖,操场边的梧桐树落着叶子,苏晓棠穿着这套蓝白校服,蹲在地上捡散落的粉笔头,袖口的墨水印在阳光下格外显眼。他当时红着脸道歉,她却摆摆手说“没关系,这样就和你有同款标记了”——他的校服裤膝盖处,也有块一模一样的墨水印,是帮她修课桌时蹭到的。
“后来我真的去文具店问过,”陆星沉接过她手里的校服,指尖抚过布料上的纹路,声音轻得像晨雾,“老板说墨水渗进棉线里了,洗不掉,我还郁闷了好几天。”苏晓棠靠在他肩上,看着两套叠在一起的校服,蓝白的颜色在晨光里透着青涩:“其实我没打算洗,总觉得留着这个印子,就像你随时在身边一样。”
两人坐在石凳上,翻着木箱里的旧物。一张泛黄的合影从语文书里掉出来,照片上的少年少女穿着蓝白校服,站在学校的橘子树前——那是县城高中里唯一一棵橘子树,每年秋天会结几个小小的橘子,酸涩得没人敢吃。照片里的陆星沉比现在瘦些,头发短短的,手里拿着画板;苏晓棠扎着马尾,手里攥着半块橘子糖,嘴角沾着点糖渣。
“这张照片还是张老师帮我们拍的,”苏晓棠摸着照片上的橘子树,眼神温柔,“那天你说要去巴黎学画画,我偷偷哭了好久,你就从口袋里掏出橘子糖,说‘等我回来,给你画满院的橘子树,比学校这棵结的甜十倍’。”陆星沉把照片凑到眼前,少年时的自己眼神里满是憧憬,却在看向苏晓棠时藏着不舍:“我走的那天,你躲在树后没出来,我知道你在哭,所以把画了橘子树的素描塞在你课桌里了。”
“我看到了,”苏晓棠的声音有些发颤,“那张素描我夹在笔记本里,后来搬去县城住,什么都丢了,就没丢那张画。”她起身跑进房间,没过多久拿着个旧笔记本出来,小心翼翼地翻开,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素描——画的是学校的橘子树,树下站着个扎马尾的女孩,手里举着橘子糖,旁边写着一行小字:“等我回来,画属于我们的橘子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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