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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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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1) "说话。
用力划掉！
黑色的线条几乎要戳破纸背。
规则二：不准独自照镜子超过十秒。
划掉！
笔尖因为用力过猛而弯曲。
然后，在新的一行，我几乎是倾注了所有的希望和恐惧，重重写下：以上规则，全部作废！
写完最后一个字，我虚脱般松了口气，笔从汗湿的手中滑落。
结束了，应该结束了……规则是我定的，我当然也能废除……我抬起头，想对她们挤出一个安慰的笑。
就在这时——“嘻嘻。”
一声清晰的、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恶意和戏谑的轻笑，从我头顶的正上方，紧贴着床栏的位置，响了起来。
是陈琳的声音。
或者说，是曾经属于陈琳的声音。
那声音轻快，扭曲，钻进我的耳膜。
“林晓……”“规则的制定者……”“不能违反规则哦。”
声音落下的瞬间，我手中笔记本上，刚刚被我划掉的那两条规则，那些黑色的、被我用力涂抹的字迹，像拥有了生命般开始蠕动、变形，颜色变得更加深浓，如同凝固的血液。
而我最下方写下的那句“以上规则，全部作废”，墨迹正一点点淡化、消失，仿佛被无形的橡皮擦去，没有在纸面上留下任何痕迹。
寝室的黑暗，在这一刻，拥有了重量和温度，沉甸甸地压在我的眼皮上，心脏上。
我坐在床铺上，一动不动，指尖冰凉。
规则的制定者，不能违反规则。
那……谁能？
好的，我们继续。
那声轻笑像冰锥，扎进我的耳膜，也扎碎了我最后一点侥幸。
规则的制定者，不能违反规则。
陈琳的声音，却又不是陈琳。
那里面掺杂着一种非人的、戏谑的冰冷，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，通过她撕裂的嘴角传递出来。
我手中的笔记本变得滚烫，又瞬间冰凉。
那两条被划掉的规则，黑色的墨迹如同活过来的蛆虫，在纸面上扭曲、膨胀，变得更加清晰、深刻，甚至带着一种浮雕般的凸起。
而我写下的“以上规则，全部作废”那行字，已经彻底消失，连一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都没留下。
绝望，粘稠的、令人窒息的绝望，像水泥一样灌满了我的胸腔。
“林晓……”李婉的声音在颤抖，她显然也听到了，“刚才……是陈琳在说话？
她说话了！
为什么她没……”她没敢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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