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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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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8) "人！
仙尊重地，不得擅闯！”
我的声音不大，却因为周遭的仙乐瞬间停止，而显得异常清晰。
“凌玄，你下来。”
全场，瞬间安静了。
成千上万道目光，齐刷刷地落在了我的身上。
有惊讶，有疑惑，有鄙夷，有愤怒。
一个凡人，竟敢直呼仙尊名讳？
玉阶之上，柳清瑶的脸色沉了下来。
凌玄的眉头，也微微皱起。
他看着我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和警告：“凡月，别闹。”
凡月。
他叫我凡月。
他曾经都叫我“月儿”。
他说，我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。
我看着他，一字一句地问：“我问你，天帝说的话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凌玄的脸色更冷了。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“我今天要和清瑶成婚。”
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子，在反复地割。
很疼。
疼到麻木。
“那我呢？”
我继续问，“你答应我的，又算什么？”
凌玄还没说话，他身边的柳清瑶先开口了。
她的声音娇柔动听，像山间的黄莺，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冰。
“这位姑娘，我知道你对仙尊有恩。
仙尊不是个寡情之人，他都与我说过了。”
她顿了顿，带着一种女主人的姿态，微笑道：“这样吧，我做主，在天河边上赐你一座仙府，再送你千年修为的仙丹百颗，黄金万两。
从此你便在仙界安度余生，不必再回那凡间受苦了。
你看，可好？”
她的话音一落，周围立刻响起一片赞叹。
“公主仁慈！”
“一个凡人，能得如此恩赏，真是天大的福气！”
“还不快快谢恩？”
我看着柳清瑶那张故作大度的脸，只觉得想吐。
赏赐？
把我当成什么了？
一个有点功劳，等着主子打发的下人？
还是乞丐？
我没有理她，我的眼睛，自始至终，只看着凌恒。
“凌玄，这也是你的意思？”
凌玄终于开口了，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丝毫温度。
“凡月，我已是仙尊，当以六界安稳为己任。
与清瑶结合，乃是天命所归，大势所趋。”
“你我之间的私情，与天下苍生比起来，又算得了什么？”
好一个天下苍生。
好一个大势所趋。
我剖骨给你的时候，你怎么不说天下苍生？
我为你挡下三千仙门攻击的时候，你怎么不说大势所趋？
原来，需要我牺牲的时候，就是你我之间的私情。
不需要我的时候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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