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瑶（灵识传讯）：做得干净点。傅琛这边盯得紧。
秦月（通过系统转接，意念带着兴奋的颤抖）：瑶瑶！你那边怎么样？姓傅的没为难你吧？我这边水军已经就位，就等你信号，立刻把苏白莲买水军黑你的聊天记录爆出去！保证让她这次彻底翻不了身！
凌瑶：不急。等我指令。我在这里，另有收获。
她的灵识绕过傅琛那身严谨的西装，像一缕风，拂过他白大褂口袋里的个人终端。权限灯极细微地闪烁了一下，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幻觉。一股与他周身冰冷科技感截然不同的、隐约带着古老沧桑气息的数据流，被她捕捉到一丝痕迹。那感觉……很像她遗失的本命飞剑“青鸾”的剑气，却又被某种力量层层包裹、加密。
是他那台存有前世记忆碎片的量子计算机吗？
傅琛对此一无所知。他只觉得在她叫出他名字的瞬间，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抽空了，一种被彻底看穿、无所适从的眩晕感攫住了他。他引以为傲的智商和科研能力，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
他试图重新掌控局面，几乎是有些仓促地转身，操作着旁边的控制台，调出方才观测期间记录下的所有生理数据波形图。屏幕亮起，曲线平稳，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，完美得像是教科书范本。
“你看，”他指着屏幕，声音带着一种试图说服她，更试图说服自己的急切，“所有数据都显示正常，没有任何异常波动。你的‘感觉’，很可能是一种主观误判……”
他的话音戛然而止。
因为凌瑶正静静地看着他，那眼神里没有反驳，没有讥讽，只有一种更深沉的、近乎悲悯的了然。仿佛在说：看啊，你宁愿相信这些冰冷的、可以被篡改的数字，也不愿相信你自己那颗正因为我而疯狂跳动的心。
那无声的目光，比任何言辞都更具摧毁力。
傅琛僵在原地，手指还停留在冰冷的屏幕上。那上面完美无瑕的数据，此刻像是对他最大的嘲讽。理智告诉他，系统完美，数据无误。可直觉，那股强烈到让他战栗的直觉，却在疯狂叫嚣——她在操控一切！她就在那里，不仅仅是在这张观测椅上，更是在他无法理解、无法触及的维度，轻易拨弄着他的心跳，他的呼吸，他所有的冷静自持！
科学与未知，理性与情感，在他内心激烈地撕扯，几乎要将他劈成两半。
他该怎么办？继续用这套显然已经失准的科学仪器来自欺欺人？还是……承认那早已不容置疑的事实？
凌瑶看着他眼中翻涌的痛苦和挣扎，看着他紧抿的薄唇和握紧的拳头，心底那点因被他强行“研究”而生的烦躁，奇异地淡去了些许，转而升起一种更复杂的兴味。
这个固执地想要用科学解构一切的男人，似乎……比她想象的，还要有趣一点。
她轻轻动了一下被束缚在扶手上的手腕，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像按下了某个开关。
傅琛几乎是触电般看了过来，视线牢牢锁住她手腕上那些用来连接监测线的、看似无害的贴片和束带。那些他亲自设计、认为绝对必要且符合规范的装置，此刻在他眼中，突然变得无比刺眼，像是一种……冒犯。
一种对他正悄然放在心尖上之人的，不可饶恕的冒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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