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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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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息。
一场盛大的“欢迎仪式”，已经在机场为他们准备好了。
我亲自去了机场。
但我没有去接机口。
我站在二楼的咖啡厅，戴着墨镜，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，俯瞰着整个出站大厅。
在我身边，是几十个我提前联系好的、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。
在出站口最显眼的位置，拉着几条刺眼的横幅。
“无良陈氏，还我血汗钱！”
那是几个被陈家拖欠了工程款的包工头，他们身后，还站着几十个同样讨要薪水的工人。
而在人群的外围，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，正不动声色地等待着。
他们是来“协助调查”的。
当陈家八口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，出现在出站口时，整个大厅瞬间沸腾了。
闪光灯像疯了一样亮起，将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，清晰地记录下来。
他们穿着不合身的、从救济站领来的衣服，头发油腻，面容憔悴，眼窝深陷，像是刚从难民营里逃出来。
与他们身后“国际到达”的字样，形成了巨大的反差。
王雪梅尖叫着用手挡住脸，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她那张因为惊恐而扭曲的脸，被高清镜头拍了个正着，第二天，就成了各大新闻网站的头条。
讨债的工人们一拥而上，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“陈建国！
你这个骗子！
还钱！”
“我们辛辛苦苦干了一年，你却拿着我们的钱去国外潇洒！
你还有没有良心！”
场面一度混乱。
陈志远试图推开人群，却被一个愤怒的工人一拳打倒在地。
就在这时，警察上前，分开了人群。
为首的警官，面无表情地走到陈建国和陈志远面前，出示了证件。
“陈建国先生，陈志远先生，我们接到举报，怀疑你们与一起重大的非法金融活动有关，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。”
说完，两名警察上前，一边一个，架住了他们。
王雪梅彻底疯了，她扑上去，想抓住警察的衣服，却被无情地推开。
她当场瘫坐在地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。
混乱中，她看到了站在人群边缘，戴着墨镜的我。
她的眼睛瞬间瞪大了，充满了血丝和怨毒。
她挣扎着爬起来，像一只疯狗一样，想向我扑过来。
我迎着她的目光，缓缓向她走去。
在她即将碰到我衣角的前一刻，我停下脚步，俯下身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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