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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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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964) "了，只有你了……”他哭得像个孩子。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“周越，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我淡淡地说。
“你还有一个需要你端屎端尿、养老送终的痴呆母亲，和一个可能要在牢里待上十几年的亲爱弟弟。”
“你们一家人，终于可以整整齐齐，永不分离了。”
说完，我不再看他一眼，转身走进楼道。
身后传来他绝望的哭嚎声，但我没有回头。
走出法院，拿到那本崭新的离婚证时，阳光正好。
我坐进李静来接我的车里，她递给我一杯冰美式。
“去哪儿？”
她问。
我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，喝了一口咖啡，那股苦涩的味道，却让我觉得无比清醒和自由。
“去哪都行，”我靠在椅背上，轻轻地说，“只要是往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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