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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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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久，才小心翼翼地，把那本卡片抱在怀里。
从此，那本卡片成了她唯一的“玩具”。
她学得很快。
三岁多，已经能认上百个字。
四岁，能磕磕绊绊地读幼儿画报。
五岁，简虞的加减法也会了。
我依旧冷漠，从不夸奖。
只是在她遇到不懂的问题，偷偷看我时，用最简练的语言解释一遍。
她若听不懂，我绝不说第二遍。
但她似乎总能听懂。
然后，那双总是怯懦的大眼睛里，会闪过一点点极微弱的、像是星火般的光亮。
很快又熄灭。
我们之间，形成了一种古怪的、沉默的默契。
我养她，教她，但不爱她。
她依赖我，怕我，但……或许，也有那么一点点，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孺慕？
不，一定是错觉。
狼崽子，怎么会懂得感恩。
……该来的，还是来了。
虞蜜五岁生日刚过没多久。
一个周末，我带着她去小区附近的平价超市，买生活用品。
虞蜜很乖，跟在我身后，不吵不闹，甚至还会帮我拿一些轻便的东西。
就在我们提着购物袋，走出超市门口时。
一个尖锐又熟悉的女声，带着难以置信的怒气，在我们身后响起：“虞蜜！”
我和虞蜜同时回头。
超市门口，站着一个穿着亮色连衣裙、戴着墨镜、拎着名牌包，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。
是虞雅。
三年不见，她保养得更好看了，皮肤细腻，头发烫着时髦的卷，整个人透着一种被金钱滋养出来的骄矜。
她死死地盯着虞蜜，又猛地将目光转向我，那眼神，像是淬了毒的刀子。
虞蜜看到虞雅，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小脸瞬间煞白，手里的购物袋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她下意识地，猛地往我身后一躲，小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角。
这个动作，像是一根导火索，瞬间点燃了虞雅所有的怒火。
她一把摘下墨镜，露出那双画着精致眼妆，却充满妒恨的眼睛。
“虞蜜！
我叫你过来！
你聋了吗？！”
她声音尖利，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。
虞蜜吓得浑身一抖，抓着我的衣角更紧了，小脑袋埋在我背后，不敢抬头。
虞雅踩着高跟鞋，“噔噔噔”几步冲到我面前，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。
她先是用挑剔而厌恶的目光，上下扫视着我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，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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