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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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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的耳朵里。
他被倒吊着，脑部充血，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，听着我“鬼魂”的宣判，终于彻底精神失常。
“鬼！
鬼！
别念了！
别念了！”
他疯狂地挣扎着，手脚并用地乱蹬，像一条被网住的疯狗。
在极度的恐惧和剧烈的挣扎中，他猛地向后一仰头。
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他的后脑勺，重重地，撞击在了地上一个坚硬的物体上。
那是他当初用来砸我的，那个厚重的玻璃烟灰缸。
他挣扎的动作停住了。
一股鲜血，从他的后脑勺，汩汩地流了出来，在冰冷的水泥地上，晕染开来。
因果报应，丝毫不爽。
他用来杀我的凶器，最终，终结了他自己的疯狂。
07我看着倒在血泊中，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的王志刚，心里一片死寂。
我没有怜悯，没有快意，只有一种巨大的、令人虚脱的释然。
一切，都结束了。
我从藏身的角落走出来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，一步步走进那个曾经是我的“家”，如今却是我的“复仇刑场”的屋子。
王老太被王志刚最后的惨叫声引了过来。
当她推开门，看到的是一副让她永生难忘的画面——她的儿子，倒在血泊里，人事不省。
而那个本应“死了”或者“跑了”的儿媳妇柳思雨，却完好无损地（至少看起来是）站在屋子中央，浑身散发着一种让她胆寒的冰冷气息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王老太指着我，嘴唇哆嗦着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鬼啊——！”
她尖叫一声，两眼一翻，吓得瘫软在地。
我没有理会她。
我冷静地走到电话旁，拨打了两个号码。
一个打给120急救中心，一个打给110报警中心。
我的说辞很简单，也很清晰：“我丈夫王志刚，突然发病，精神失常，自己撞墙受伤了，请你们快来。”
我没有提一个字关于家暴，关于谋杀，关于我“死而复生”的复仇。
我重伤未愈的身体，额头上狰狞的伤疤，以及王志刚疯癫的状态和现场混乱的布置，就是我最好的证词。
我，柳思雨，是一个被丈夫家暴后，又目睹丈夫发疯自残的可怜受害者。
仅此而已。
警察和救护车很快就来了。
娘家人和李翠花也赶到了。
面对警察的询问，我只是虚弱地、流着泪，讲述了王志刚最近如何疑神疑鬼、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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