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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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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6) "的贱货，天天就知道往外跑，跟那帮不三不四的人鬼混！
你怎么不死在外面！”
他的唾沫星子喷在我的脸上，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和怨气。
“我只是去翠花家打会儿牌！”
我试图辩解，但声音弱得可怜。
“打牌？
你还有脸说打牌？”
他指着我的鼻子，面目狰狞，“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，你在家倒是快活！
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本事，瞧不起我了？
啊？”
他的吼声在空荡荡的堂屋里回响，震得我耳膜生疼。
我看着他那张因为自卑和愤怒而扭曲的脸，心里涌上一阵彻骨的悲凉。
我们结婚十五年，他无固定工作，家里的大部分开销和所有农活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。
我以为我只要足够隐忍，足够坚韧，就能维持这个家的表象。
可我错了。
我的忍耐，只换来了他变本加厉的控制和暴力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我的话还没说完，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边的一个玻璃烟灰缸上。
那是一个很厚重的烟灰缸，是我过年时咬牙花二十块钱买的，就因为他说家里来客人没个像样的东西招待。
现在，这个“像样”的东西，成了他手里的凶器。
他抄起烟灰缸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，用尽全身力气，狠狠地朝我的头砸了过来。
“你去死吧！
下了地狱就清净了！”
他的咆哮和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巨响，几乎同时发生。
我甚至没感觉到疼。
只觉得眼前一黑，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。
额头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下来，糊住了我的眼睛，眼前一片血红。
我能听到自己身体软软倒下去的声音，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地上。
隔壁房间，传来婆婆王老太一声清晰的咳嗽。
就只是一声咳嗽。
没有出来查看，没有一句询问。
那声咳嗽，像一把淬了毒的刀，精准地捅进了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，然后狠狠一搅。
我的心，彻底寒了。
意识在飞速地消散。
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，我透过模糊的血色，看到了王志刚那张由狰狞转为惊慌失措的脸。
他扔掉了手里的烟灰缸，踉跄着后退两步，嘴里喃喃着：“不……不是我……”他抖着手，掏出手机，似乎想打电话。
但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半天，最终也没有拨出去。
他蹲下来，用手指探了探我的鼻息。
然后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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