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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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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风很冷，吹在脸上，让我因为兴奋而发热的皮肤一阵紧缩。
村里的小路没有灯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
我掏出老旧的手机，打开手电筒功能，一束惨白的光照亮了脚下坑洼不平的土路。
一想到王志刚那张阴沉的脸，我所有的兴奋和喜悦都迅速沉淀，变成了熟悉的焦虑和恐惧。
我特意放轻了脚步，高跟鞋踩在碎石子上的声音，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终于，我看到了自家那栋二层小楼的轮廓，黑漆漆地蹲伏在夜色里，像一头沉默的野兽。
二楼的窗户透出一点昏黄的光，我知道，他在家。
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，每一次跳动都沉重地撞击着我的肋骨。
我走到门口，掏出钥匙，手抖得几次都对不准锁孔。
深呼吸，柳思雨，你没做错什么。
我对自己说。
我只是去打了一会儿牌，赢了三百多块钱，这钱能给家里添置不少东西。
可这些理由在王志刚面前，一文不值。
终于，门锁“咔哒”一声开了。
我推开门，一股浓烈的、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。
不是烟草的味道，是烧纸钱的味道。
我愣在门口，借着手机微弱的光，看到了堂屋正中央诡异的一幕。
王志刚，我的丈夫，正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。
他的面前，一个铁盆里燃着熊熊的火焰，火光映得他那张平日里就没什么血色的脸，忽明忽暗，一片惨白。
他正机械地、一张一张地，往火盆里扔着黄色的纸钱。
空气中弥漫着纸灰和一种说不出的、令人心悸的恐吓。
那场景，像是在祭奠谁。
而这个家里，除了他，他妈，就只有我。
我的头皮一阵发麻，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“志刚……你这是干什么？”
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干涩发颤。
听到我的声音，他烧纸的动作停住了。
他缓缓地，缓缓地抬起头。
那双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，是骇人的赤红色，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疯狂和怨毒。
“你还知道回来？”
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。
他猛地从地上站起来，动作快得带倒了身边的椅子，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。
“王志刚，你又发什么疯！”
我被他吓得后退一步，后背抵住了冰冷的门板。
“我发疯？”
他嗤笑一声，一步步向我逼近，“柳思雨，你这个败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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