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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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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2) "黑色的越野车。
那辆车,稳稳地,停在了我们这群人的面前。
车门打开,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身影,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。
他逆着光,我看不清他的脸。
但那熟悉的身形,那仿佛能将黑夜都凝固的强大气场,让我浑身的血液,都在瞬间冻结了。
是陆知行。
他找到了我。
他像一个优雅而从容的猎人,终于将他那只逃窜了数日、筋疲力尽的猎物,堵在了绝路上。
他一步步地,向我走来。
周围的喧闹,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。
我的世界里,只剩下他越来越近的、沉稳的脚步声,和我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。
他走到我面前,停下。
他脱下自己的风衣,不由分说地,披在了我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身上。
风衣上,还带着他的体温,和他身上那股我熟悉的、清冽的消毒水味道。
“浅浅,”他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,眼中没有愤怒,只有化不开的心疼和疲惫,“闹够了没有?”
他的语气,像是在对一个离家出走、不懂事的孩子说话。
“跟我回家。”
7我没有跟陆知行回家。
就在他向我伸出手的那一刻,我身后那辆抛锚的大巴车,忽然发出一声巨响——是轮胎爆了。
混乱中,我拼尽全力,推开他,转身冲进了路边漆黑的山林。
身后传来陆知行的嘶吼,但我已经顾不上了。
我在黑暗的、布满荆棘的林子里疯狂地奔跑,树枝划破了我的皮肤,但我感觉不到疼。
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,直到我筋疲力尽,摔倒在一个小山坡上,再也爬不起来。
也许是命运的眷顾,第二天一早,一个上山采药的老爷爷发现了我。
他救了我,把我带回了他位于深山里的小诊所。
这位老爷爷,姓陈,是一位退休的中医。
他的诊所,是这方圆几十里唯一的医疗点。
这里没有网络,没有监控,几乎与世隔绝。
这里,成了我暂时的、安全的避风港。
我的身体在这次逃亡中受到了极大的损耗,高烧不退,昏迷了两天。
陈爷爷用中药和针灸,一点点地,把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。
在他这里,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、正常的医患关系。
他会耐心地听我讲述病情,会仔细地为我把脉,会用温和的语气,安抚我紧张的情绪。
他不像陆知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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