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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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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4) "睛，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。
“……红星二锅头，五毛一瓶。
西凤酒，两块八……”“错了！”
马建国猛地睁开眼，一拍桌子。
“西凤酒上个月就调价了！
两块九毛五！
这么重要的事你都记不住，你还能干什么！”
他借机大发雷霆，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响。
“脑子是好东西，可惜你没有！”
“就你这样，还想转正？
还想求我办事？”
他抓起桌上的那两条烟，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拿着你的破烂玩意儿，给我滚！”
还不解气，他站起身，抬起穿着大头皮鞋的脚，在那崭新的烟盒上，用力地碾了下去。
一下，两下，三下。
烟盒被踩得稀烂，金色的包装纸碎裂开，露出里面断成两截的香烟。
白色的烟丝洒了一地。
他指着地上的狼藉，对着我冷笑。
“看见了吗？
你的心意，就跟这烟一样，一文不值！”
“药，我有。
但不是给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穷酸准备的！”
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，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。
屈辱、愤怒、心碎，像无数根针，扎遍了我全身。
我蹲下身，伸出发抖的手，想把那些被踩烂的烟盒捡起来。
那是我奶奶的救命钱。
身后，是马建国叔侄俩肆无忌惮的哄堂大笑。
我捡起那个不成样子的烟盒，狼狈地跑出了办公室。
这个屈辱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。
3.第二天，我刚到供销社，就感觉气氛不对劲。
大家交头接耳，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。
马建国背着手，铁青着脸，在柜台前来回踱步。
保卫科的两个人也站在旁边，表情严肃。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我小声问张姐。
张姐拉了我一下，压低声音说：“别说话。
主任说，柜台里最贵的那两瓶茅台不见了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那两瓶茅台是“特供”的，平时都锁在玻璃柜里，钥匙只有马建国一个人有。
果然，马建国停在我面前，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着我。
“陈盼，昨天晚上，是不是你最后一个走的？”
我心里一慌：“是……是我锁的门。”
“哼，那就是了。”
他冷笑一声。
“监守自盗，贼喊捉贼，本事不小啊。”
我脑子嗡的一声，瞬间一片空白。
“不是我！
我没有！”
我急得快哭了。
“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，我什么都没拿！”
“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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