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66917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2586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88) ",空气里有泥土和青草的味道。

我停在那块墓碑前,照片上的她,依旧笑得那么干净。

我伸出手,像往常一样,轻轻拂去照片上并不存在的灰尘。

“未晞,我来了。”

我靠着墓碑坐下,也不管地上的湿冷,自顾自地说起来,声音沙哑得厉害。

“今天天气不好,你怕冷,多穿点……虽然我说这个好像有点多余。”

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
“王钊那小子,说要给我介绍个心理医生。

你说可笑不可笑?

我没事,看什么医生。”

我顿了顿,声音低下去,“我就是……有时候能听见你叫我。

可能是你嫌我烦了,不想见我。”

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支已经磨得有些掉色的录音笔,紧紧攥在手心。

“公司……可能快不行了。

你以前总说我工作太拼,现在好了,我可以天天来陪你了。

你不会嫌我吵吧?”

我絮絮叨叨地说着,从天气说到路上看到的猫,从记忆里某个模糊的片段,说到无尽的道歉。

语无伦次,逻辑混乱,像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。

我知道这样不对,我知道我不该这样。

可我控制不住。

只有在这里,对着这块冰冷的石头,我才能感觉到一丝虚幻的联结,才能让我这具行尸走肉,勉强感觉到自己还活着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天色暗了下来。

我艰难地站起身,腿已经麻得没有知觉。

“未晞,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
我轻声说,像在做一个郑重的承诺。

转身,下山。

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拖着千斤重的镣铐。

我没有回家,而是把车开到了市中心一栋高级写字楼楼下。

王钊和晚晴硬是给我预约了这位据说很有名的心理医生,说我再不看,他们就要采取“强制措施”了。

洁白的诊室里,消毒水的味道让我头晕。

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问了我很多问题,我机械地回答着。

当他问到是否会出现幻觉或幻听时,我沉默了。

最后,他放下笔,看着我,眼神里带着一种专业的、却让我极其不舒服的怜悯。

“陆先生,”他推了推眼镜,“根据你的描述,你患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,并且伴随有明显的……妄想症状。”

我抬起头,茫然地看着他。

妄想?

所以……我听到的那些声音,我感觉到的那些存在……都只是我疯了的证明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04547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