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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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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64) "，学费一年十几万那种。
说白了，就是花钱买个文凭。
“对。”
她点头，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。
“我爸妈也同意了。
他们觉得我应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。
我们这种小地方，不出人头地，一辈子就完了。”
我笑了。
笑得有点冷。
“所以，你的未来里，没有我。”
她沉默了。
那把蕾丝伞下的脸，一半在阴影里，一半在昏暗的天光下，表情看不真切。
“叶休，你别这样。”
她说，“我们好聚好散。
以后还是朋友。”
“朋友？”
我往前走了一步。
她下意识地退后半步，手里的伞晃了晃。
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，混着雨水的湿气。
我伸出手，不是要去碰她，只是把她刚才硬塞给我的一袋苹果还给她。
“这个，拿回去吧。”
我说，“我不喜欢吃苹果。”
她愣住了。
她知道我最喜欢吃苹果，尤其是她削好皮的。
“还有，”我看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步飞烟，你选的路，你自己走好。
以后别再说我们是朋友。
我跟你，做不了朋友。”
说完，我转身就走。
雨好像大了一点。
我没有伞，也懒得跑。
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，反而让我清醒了不少。
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在我背后。
但我没有回头。
走了几十米，一辆红色的跑车悄无声息地滑到我身边，车窗降下来，是顾常歌那张欠揍的脸。
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，另一只手夹着烟，对我吐了个烟圈。
“哟，这不是叶大学霸吗？
怎么淋成落汤鸡了？”
他笑得特别得意，“怎么样？
飞烟跟你说清楚了？”
我停下脚步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“滚。”
“脾气还挺大。”
顾常歌一点也不生气，反而笑得更开了。
“叶休，我劝你认清现实。
你和飞烟，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。
你能给她什么？
陪她在学校食堂吃六块钱一份的盖浇饭？
还是带她去网吧通宵打游戏？”
他弹了弹烟灰，继续说：“我能给她最好的。
最新款的手机，名牌包包，还有光明的未来。
你呢？
你连一把伞都舍不得买。”
我看着他，忽然觉得很没意思。
跟这种人争论，掉价。
我没再理他，继续往前走。
“喂！”
他在后面喊，“叶休，敢不敢跟我打个赌？”
我没停。
“就赌这次高考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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