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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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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28) "诚……他们报过来的账目，虚高部分……我们拿七成，他们留三成……走账通过好几个空壳公司转一圈，最后……最后落到我们海外的账户……”王大国断断续续地交代，“孙连智负责和上面……和赵老四对接，我……我主要是稳住公司内部……”“李梅呢？
她怎么回事？”
“她……她太贪了！
仗着管薪酬档案，也想分一杯羹，还偷偷留了底……威胁我们说不给她够，她就去纪委举报……”王大国脸上露出恐惧和愤怒交织的神色，“那天……那天爆炸前，她约我在四楼小会议室谈，说要最后摊牌……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我的打火机，说是证据……然后……然后就炸了！”
“梁晓光的药，是你让陈永明下的？”
“是孙连智联系的陈医生……说梁晓光怨气太大，怕他坏事，让他‘安静’点……我也不知道那药那么厉害……”王大国眼神涣散，“我们没想杀他，真的没想……只想让他别闹……”秦峰盯着他，捕捉着他话语里的每一个漏洞和掩饰。
没想杀他？
那那条引诱梁晓光去爆心的短信又怎么解释？
---几乎在同一时间，另一间审讯室里，面对突然出现的、从他情妇家中搜出的与海外账户往来的关键U盘证据，孙连智的儒雅面具也出现了裂痕。
他不再否认与分包单位的利益输送，甚至承认了高息借贷，但他把主要责任都推给了王大国。
“都是王大国主导的！
我只是一时糊涂，被他拉下水！”
孙连智激动地挥舞着手铐，“快速路工程是他非要抢，借贷也是他找的赵老四！
那些钱，大部分都进了他的口袋！”
张磊冷冷地把一份通话记录推到他面前：“爆炸前二十分钟，你用一个未实名登记的电话卡，给梁晓光发了一条‘工程款已到，速领’的短信。
你怎么解释？”
孙连智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灰，嘴唇哆嗦着：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”“号码基站定位在你家附近，通话习惯分析也指向你。”
张磊身体前倾，目光如炬，“你知道梁晓光被药物影响，情绪极不稳定，故意用这条假消息刺激他，把他引到四楼，是想借他的手制造混乱，甚至……让他和王大国、李梅同归于尽，你好趁机把所有黑锅都扣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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