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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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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54) "账户不到一周，就分几笔转出去了。”
“转到哪里？”
“几家长期和寰宇合作的分包单位。”
张磊冷笑一声，“名义是支付之前的工程欠款和材料款。
但我们对这几家分包单位初步摸底，发现猫腻很大。”
他调出电脑上的资料：“这家‘宏图建筑’，注册资金才五百万，这两年却从寰宇接了总价接近八千万的工程。
还有这家‘鑫诚材料’，法人是孙连智的一个远房表弟，提供的建材报价比市场价普遍高出15%到20%。”
张晓波在一旁快速记录着，忍不住插话：“这是典型的利益输送！
用高息借来的钱，支付虚高的工程款，钱从左口袋进右口袋，最后肥了王大国、孙连智他们和这些关联分包商，坑的是国家和公司！”
“没错。”
张磊点头，“而且这操作不是第一次了。
我们往前追溯，发现近三年，寰宇集团好几个大型项目，特别是那个丢掉的‘快速路工程’，在招标前后以及施工过程中，都有类似的大额资金异常流动。
省纪委之前过问，估计就是嗅到了味道，但被王大国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压了下去。”
秦峰走到电子屏幕前，看着王大国和孙连智的照片。
王大国五十多岁，梳着油光水滑的背头，面带红光，眼神里透着商人的精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。
孙连智则显得更沉稳些，戴着金丝眼镜，一副学者型干部的模样。
“那两千万的过桥费，后来怎么还？”
秦峰问到了关键。
张磊叹了口气，指着另一份文件：“这就是最恶心的地方。
这笔钱名义上是公司借的，但实际上是由王大国他们几个私人承担的债务。
公司账上根本没钱还，或者说，有钱也被他们以各种名义转走了。
‘鼎盛金服’那边催得紧，24%的利息利滚利，是个无底洞。
我怀疑，这就是压垮梁晓光的最后一根稻草——他作为项目副经理，很可能知道这些内幕，甚至可能被要求配合做假账，而他自己的工资又被长期拖欠……”<---与此同时，临平市郊，一处不显眼的私人茶舍雅间里。
王大国并没有像外界猜测的那样潜逃。
他穿着便装，坐在茶海前，动作看似从容地冲洗着茶杯，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和眼底深处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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