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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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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8) "气中那股焦糊味，依旧顽固地提醒着所有人，有什么东西，已经被彻底炸碎了。
他拿出手机，拨通了张磊的电话。
“磊子，王大国必须找到，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。
另外，重点查一下，梁晓光最近半年，有没有就医记录，特别是精神科或者神经内科。
还有，他的人际关系里，有没有可能提供毒品或者……特殊药物的人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尤其是，注意一个身份，心理咨询师。”
电话那头的张磊明显愣了一下：“心理咨询师？”
“直觉。”
秦峰挂断电话，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。
直觉告诉他，梁晓光血液里的异常，手腕上的针孔，和那条引诱他走向死亡的短信背后，或许都晃动着同一个幽灵般的影子。
而这个影子，可能已经在这座城市里，徘徊了不止一年两年。
那些所谓的“自杀”和“意外”，真的只是巧合吗？
仓库里，照明灯发出轻微的嗡鸣。
解剖台上，梁晓光和李梅的残骸静静地躺着，他们无法再开口，但身体留下的痕迹，正在无声地诉说着被掩盖的真相。
秦峰深吸了一口冰冷的、带着杂质的空气，转身走回灯光下。
夜，还很长。
省公安厅临时指挥中心，灯火通明。
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显示着寰宇大厦爆炸案的现场照片、关系图和时间轴。
烟雾缭绕，几个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。
张磊把一厚摞刚打印出来的银行流水和公司账目复印件“啪”地一声摔在桌子上，溅起几点灰尘。
“查清楚了！
王大国、孙连智，还有另外两个副总，半年前，以个人名下房产、股权甚至配偶的资产做抵押，从一家叫‘鼎盛金服’的私人借贷公司，贷了两千万！”
他手指重重地点在流水单的某一栏，“看这里，收款方就是他们寰宇集团的对公账户，备注——‘过桥资金’。”
秦峰拿起一张流水单，目光扫过那惊人的数字和后面触目惊心的备注。
孙连智是公司的党委书记兼副总经理，王大国的左膀右臂。
“利息呢？”
秦峰问，声音低沉。
“口头约定月息两分，年化24%，但合同做得很隐蔽，通过服务费、管理费等各种名目拆分，实际综合成本可能更高。”
张磊又抽出一份文件，“关键是，这笔钱打进公司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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