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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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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0) "其是那笔所谓的‘过桥费’和24%的利息，省纪委之前调查的卷宗，全部调出来。
要快。”
“已经在联系了。”
张磊点头，眼神锐利，“这笔账，得好好算算。”
“老周，”秦峰最后看向法医，“李梅的遗体，还有梁晓光的……仔细再仔细。
我要知道他们最后一刻，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周立新默默点头，重新戴上了口罩。
秦峰站在原地，冷风卷着灰烬和刺鼻的气味从他身边掠过。
他抬起头，铅灰色的云层似乎更低了，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这不仅仅是一场爆炸。
这是一口被强行捂住的盖子，终于被最惨烈的方式炸开了。
而盖子下面，是深不见底的黑暗。
省厅的命令是半月破案。
但现在，他嗅到的，是远比一起爆炸案更庞大、更腐烂的东西。
他捏紧了手里装着金质打火机的密封袋，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塑料传来。
案子，才刚刚开始。
勘查灯惨白的光束切开寰宇大厦四楼的浓重黑暗，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焦黑扭曲的残骸上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复杂的、令人作呕的气味——烧熔的塑料、炭化的文件、某种化学制剂挥发后的酸涩，以及那股若有若无、却始终盘桓不去的焦糊肉味。
秦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爆心区域边缘。
这里是人力资源部外侧的走廊和小会议室，也是爆炸威力最集中的地方。
墙体酥脆，一碰就簌簌掉渣，裸露的钢筋像被巨力拧过的麻花。
地上覆盖着厚厚一层混合了各种物质的灰烬，消防水渍尚未干透，踩上去发出噗嗤的闷响。
“秦队，这边！”
张晓波的声音从一堆炸飞的办公桌残骸后面传来，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。
秦峰绕过去，看到张晓波正蹲在地上，手里拿着强光勘查灯，照着地上一片相对完整的、但同样被熏黑的地砖。
那里，用某种白色的、似乎是粉笔或者石灰块画出了一个人形轮廓，姿势扭曲。
“技术队刚标记的，”张晓波指着轮廓，“根据残留物和冲击波方向模拟，这里应该就是梁晓光最后的位置。
几乎就在爆心正下方。”
秦峰蹲下身，目光扫过那片人形区域。
除了焦黑，似乎看不出更多。
他伸出手，指尖在烧灼严重的地面上轻轻划过，沾上一层黑灰。
“搜。
一寸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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