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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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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4) "夫妇早已等候在此。
见到我们，李娟甚至懒得起身，只是靠在太师椅里，用刚做好的指甲剔着牙缝，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。
她的丈夫李强，则略带倨傲地冲我们点了点头，算是打过招呼。
在他们眼中，我们已经是被金钱和权势砸晕了头的软骨头，是两个即将接受他们“施舍”的穷亲戚。
“哎呀，张老师，小林，快请坐，快请坐！”
王局长热情地张罗着，亲自给我们拉开椅子，“今天就是咱们自己人吃个便饭，别拘束！”
酒过三巡，菜过五味，李强便成了饭桌上的绝对主角。
他端着酒杯，满面红光，唾沫横飞地开始了他的表演：“王局长，不是我吹，东区那个新项目，要不是我找了城建的刘处长，光批文就得跑半年！
我跟老刘，那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！”
我适时地露出“崇拜”的目光，轻声附和：“原来是这样，李总真是手眼通天啊。”
我的捧哏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，他喝了口酒，声音更大了：“手眼通天谈不上，就是朋友多，大家给面子！
就说这个项目吧，陈副市长亲自过问的，前两天还叫我去他办公室，聊了半个多小时呢！”
我的内心毫无波澜，只是默默地给他递上标签：“城建刘处，记下。
陈副市长，重点关注。
东区新项目，查一下招投标流程和资金往来。”
李娟则在一旁敲边鼓，她晃着手腕上那只硕大的翡翠镯子，意有所指地对表姐说：“张老师，你们文化人，可能不懂。
这人啊，活的就是个圈子和人脉。
没那个圈子，你再有本事，也白搭。”
她不时地用奢侈品、名酒、国外旅游这些话题来试探我们的“见识”，企图在心理上将我们彻底击溃，让我们明白彼此之间存在着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我全程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，安静地扮演着一个被权势震慑住的“普通人”。
他们的每一次炫耀，都像是在争先恐后地递交罪证。
这哪里是鸿门宴，这分明是反派的自首大会。
饭局结束，王局长亲自把我们送到门口，他拍着我的肩膀，以长辈的口吻，语重心长地“敲打”我：“小林啊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，知道什么叫顾全大局。
周三的调解会，就是走个过场，大家体体面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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