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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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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还阴魂不散”的不耐烦。
她就是刚才电话里的那位，李夫人，李娟。
“王局长，事情到底办妥了没？”
她把那只十几万的包“啪”地甩在办公桌上，发出一声巨响，“我可告诉你，我们家为了这个名额，前前后后花了二十万打点！
你要是办不好，我老公的脾气你可是知道的！”
她那又尖又响的嗓门，像是一份签了字的口供，完美地递到了我的面前。
我内心毫无波澜，甚至有点想笑。
多好的同志啊，上赶着给我送业绩。
我眨了眨眼，脸上露出一种涉世未深的天真与无辜，声音不大不小，刚好能让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听清：“阿姨，二十万？
打点？
这是……行贿的意思吗？”
那一瞬间，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我能清晰地看到王局长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，李娟那张涂满高光的脸也瞬间僵硬。
“什么行贿！
你个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！”
王局长最先反应过来，他一拍桌子，官威十足，但很快又用一层更厚的伪装覆盖住，“李夫人这是热心教育事业，给学校捐的赞助费！
是合法合规的！”
“哦，原来是赞助费啊。”
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，继续扮演那个“不懂事”但又有点“轴”的家属，“那赞助费应该有税务局监制的正规发票吧？
是捐给哪个学校的，有文件吗？
我们国家的哪条规定说，捐了赞助费，就可以顶替别人摇号摇中的学区名额呀？
王局长，这个流程文件，在哪里能看到呢？”
我一连串的问题，像一串温柔的连珠炮，听起来客客气气，却让他那张和蔼的脸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，从红色变成了猪肝色。
李娟则彻底失去了耐心，她鄙夷地上下打量着我，尖酸地刻薄道：“你算个什么东西？
在这儿查户口呢？
一个名额而已，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，对你们这种穷鬼，就是天大的事了吧？
给你五万块钱赶紧滚，都是看得起你们！”
“李夫人！”
王局长假模假样地呵斥了一句，然后转向我，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威胁，“小姑娘，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点。
李夫人的先生，李强李总，那可是市政重点项目的承建商，跟陈副市长都是沾亲带故的，能量大得很。
为了一个名额，把事情闹大了，对你们没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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