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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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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2) "过是又一份冷冰冰的屠杀指令，根本无法从根源上瓦解人类残存的意志，甚至可能……激起更强烈的反弹！”
寂静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
鼠群无声。
白须老鼠一动不动。
只有齿轮王座上的灰老鼠，似乎极其轻微地……动了一下按着纸张的爪子。
我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。
我在赌。
赌这些拥有高度智慧和严密组织的老鼠，对“完美”有着偏执的追求。
赌它们会看重我提出的这个“精神层面”的漏洞。
仿佛过了一个世纪。
白须老鼠终于动了。
它没有看我，而是转向了鼠群深处，发出了一阵极其低沉、频率奇特的嘶嘶声。
那不是语言，更像是一种指令。
鼠群再次如同潮水般分开。
这一次，从更深的阴影中，走出了几只看起来更加苍老、毛色几乎全白的老鼠。
它们抬着一个东西。
那不是一个头骨容器，而是一个用某种光滑的、暗沉木质雕刻而成的盒子，上面刻满了难以理解的、扭曲的纹路。
盒子被抬到我面前，放下。
白须老鼠看向我：“这里面，是张明启博士留下的核心笔记副本，以及‘遗民’议会允许您查阅的部分……远古记忆碎片。
以及，您要求的，关于人类心理崩溃的……原始数据记录。”
它的语气恢复了平静，但其中多了一丝之前没有的、难以言喻的郑重。
“您证明了您的……价值，执笔人阁下。
评议会认可您的专业见解。
您将获得最高权限，完善计划的‘精神内核’部分。”
它微微躬身：“期待您的……杰作。”
说完，它不再停留，转身，带着那几只苍老的老鼠，以及大部分鼠群，如同退潮般消失在周围的黑暗通道里。
只留下少数几十只老鼠，如同沉默的卫兵，分散在空间的边缘，监视着我。
巨大的压力骤然减轻，我几乎虚脱地晃了一下，勉强站稳。
我低头，看着脚边那个暗沉木盒。
它散发着陈旧木材和某种奇异香料混合的气息，仿佛封印着无数黑暗的秘密。
我没有立刻去碰它。
我的目光，再次投向那张齿轮王座。
灰老鼠依旧在那里，但它按着遗书的爪子，似乎松开了些许。
那张皱巴巴的A4纸，在幽绿光芒下，像一个苍白的、被遗弃的符号。
我慢慢走过去。
守卫的老鼠没有阻止。
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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