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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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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2) "，你们忽略了最重要的变量——人心。”
“人心在彻底堕入黑暗前，总会爆发出最后一丝不合逻辑的、愚蠢的、却往往能颠覆一切的光。”
我的声音带着一种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近乎演讲般的激烈，“你们可以摧毁我们的城市，断绝我们的粮食，瘫痪我们的网络。
但你们无法计算，一个母亲在饿死前会将最后一口食物留给孩子，一个士兵会在绝境中为掩护同伴而引爆自己，一个……一个像我这样被生活压垮的废物，会在真正面对种族存亡的关头，生出哪怕一丝微不足道的……反抗之心！”
我猛地转头，再次看向那张被啃噬的遗书：“你们认为我的文字是绝望？
错了！
那只是疲惫的呻吟，是表演的矫饰！
真正的、能够支撑起你们所谓‘肃清计划’核心精神的绝望，需要更深层的挖掘，需要触及人类文明结构中最脆弱的基石——不是物质，是精神！
是信仰的崩塌，是爱的异化，是文明自身孕育出的、指向自身的毒刃！”
我几乎是在嘶吼，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。
我不知道这些话有没有逻辑，能不能唬住它们。
但我必须说下去，必须为自己争取时间，争取……变数。
白须老鼠沉默了。
它那双深邃的黑眼凝视着我，似乎在重新评估。
整个地下空间，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那永不疲倦的幽绿磷光在闪烁。
良久，它缓缓开口，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……探究？
“那么，依您之见，执笔人阁下，该如何触及这份……更深层的绝望？”
机会！
我强压下狂跳的心脏，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一个沉浸在自己领域里的、偏执的艺术家。
“我需要更核心的资料！”
我斩钉截铁地说，“张明启导师的原始手稿，他对计划每一个环节的构思笔记，你们情报网络收集到的、关于人类历史上所有大规模崩溃事件中，个体与群体心理演变的最详尽记录！
还有……你们‘遗民’自身的记载！
你们如何看待我们，如何理解我们的情感，我们的艺术，我们那些毫无效率可言的、复杂矛盾的精神世界！”
我张开双臂，做出一个近乎夸张的姿态：“只有理解了绝望的源头，才能书写出最终极的绝望！
否则，这份计划书，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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