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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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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时内，该地区的自发混乱将为我们节省至少百分之十七的行动资源。”
催化剂？
自发混乱？
节省资源？
这些词汇从一只老鼠口中吐出，组合在一起，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怖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到底是谁？”
我终于问出了这个最根本，也最绝望的问题。
它们不是普通的老鼠，绝不可能是。
白须老鼠转过身，再次面对我。
幽绿的光芒在它雪白的须发上跳跃。
“我们，是‘遗民’。”
它缓缓说道，那沙哑的声音里，第一次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其古老的、沉淀了无数岁月的疲惫与……恨意？
“也是‘清理者’。
更是这个世界在人类文明这场漫长高烧之后，注定要到来的……‘免疫系统’。”
遗民？
清理者？
免疫系统？
“我不明白……”“您不需要立刻明白所有，执笔人阁下。”
白须老鼠打断我，语气依旧平静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，“您只需要知道，人类文明的扩张，对这颗星球而言，是一场持续数千年的癌变。
贪婪，浪费，短视，无休止的内耗与自我毁灭的倾向……你们将自己凌驾于生态链之上，却从未真正理解过平衡的意义。
你们的存在本身，就是对其他亿万生灵生存权的剥夺。”
它的语调没有升高，但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锥子，扎进我的耳膜。
“而张明启博士，他比绝大多数他的同类，都要……清醒。
他看到了终局，看到了那不可避免的、由人类自己点燃的毁灭之火。
他只是……选择了一条更高效、更彻底的路径，与我们合作，加速这个必然进程的到来，以减少整个生物圈在最终崩溃时所承受的、不必要的痛苦。”
我的导师……是个清醒的……毁灭主义者？
选择与老鼠合作，加速人类灭绝，以减少“生物圈的痛苦”？
这太疯狂了！
这比最荒诞的噩梦还要离谱！
“不可能！”
我几乎是吼出来的，声音在空旷的地下激起回响，几只靠近的老鼠似乎微微骚动了一下，但立刻被周围同伴无声地压制下去。
“张教授他……他致力于环境科学！
他研究的是如何减少污染，如何可持续发展！
他怎么可能……”“可持续发展？”
白须老鼠的嘴角，那啮齿类动物特有的结构，似乎极其微弱地向上扯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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