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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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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……签名在一份……“人类肃清计划”上？
还是被一群老鼠奉为圭臬的草案？
荒谬！
滑天下之大稽！
可那签名，我绝不会认错。
那略带连笔、最后一个“启”字总是习惯性上扬的笔锋，我模仿过无数次，就为了在需要他代签的无关紧要的文件上蒙混过关。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我的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，声音嘶哑，几乎不成调，“你们在胡说什么？
什么肃清计划？
那张纸……那是我写的……是我的……”是我的遗书。
是为了博取眼球、骗取流量的、矫揉造作的表演。
后面的话我卡在喉咙里，说不出口。
在这种场景下，说出“为了拍短视频”这种理由，显得比老鼠开会还要可笑和可悲。
“您的创作，充满了真挚的绝望，执笔人阁下。”
白须老鼠的声音再次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，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“或许您自身尚未完全明晰其深层含义，但‘文本’一旦诞生，便拥有了独立的命运。
您笔下的虚无与厌弃，正是唤醒‘最终方案’序章的最佳注脚。”
它微微侧头，看向齿轮王座上的灰老鼠。
那只“信使”鼠依旧端坐着，前爪按着我的“遗书”，仿佛按着某种圣物。
“至于张明启博士的签名，”白须老鼠的胡须轻轻颤动，“那标志着评议会对计划可行性的初步认可，以及……他与我们之间，早已存在的、深层次的联结。”
联结？
我的导师和一群地下老鼠有“深层次的联结”？
我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被扔进粉碎机，然后被这群老鼠用它们细小的爪子搅拌均匀。
“证据……”我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，身体因为紧绷而微微颤抖，“我要看证据！
你们不能凭一张被老鼠啃过的破纸，还有一个……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模仿来的签名，就……”就认定我是什么狗屁总执笔人？
就扯出什么灭绝人类的计划？
白须老鼠沉默了片刻，那双深邃的黑眼似乎在我脸上停留了更久，像是在评估，又像是在怜悯。
finally，它缓缓抬起一只前爪，轻轻挥了挥。
没有声音，但整个地下空间的“气氛”变了。
原本如同雕塑般肃立的鼠群，开始产生了极其细微的骚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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