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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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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了一些。
握紧了手里的钢管，咽了口唾沫，继续往前挪动。
终于，我钻出了那条令人窒息的狭窄通道，来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空间。
然后，我僵住了。
手机电筒的光，在我无意识的手臂下垂中，照亮了我脚下的方寸之地——是布满灰尘和碎石的粗糙水泥地面。
而更远处，那片幽绿光芒的来源，让我的大脑彻底停止了思考。
这是一个巨大的、如同防空洞或者废弃地下车站般的空间。
穹顶很高，隐没在深邃的黑暗里。
而在这个广阔空间的中央，在我前方大约二三十米的地方，以一种近乎亵渎日常认知的方式，陈列着一幅我永生难忘的景象。
那是一只老鼠。
就是叼走我遗书的那只灰老鼠。
它此刻正端坐在一个……“椅子”上。
那椅子是用一个巨大的、锈蚀殆尽的工业齿轮改造的，齿轮中心的轴孔里，塞着一些破旧的、颜色晦暗的绒布，勉强构成了一个“座位”。
而这只灰老鼠，就蹲坐在那绒布之上，姿态……庄重。
它的两只前爪，正按在我那张被啃掉了一个角的遗书上，纸张平整地铺在它面前的一个由破损的陶瓷绝缘子垒成的“小桌”上。
围绕着这个中央的“王座”与“桌案”，是以一种极其严整的、放射状的圆形阵列，密密麻麻、肃穆无声地……坐满了老鼠。
成百上千？
不，可能上万。
它们安静地蹲坐在那里，一双双在幽绿光芒下反射着细小光点的眼睛，齐刷刷地聚焦在我的身上。
没有骚动，没有交头接耳，只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、绝对的寂静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，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胸口，让我几乎无法呼吸。
这些老鼠的体型大小不一，毛色各异，但无一例外，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、如同军队接受检阅般的纪律性。
在我大脑一片空白，身体僵硬得如同被浇铸在原地时，鼠群靠近中央“王座”的位置，一阵轻微的骚动。
一只体型明显比其他同类大上一圈，毛色深褐近乎黑色，嘴边几缕长须已然雪白的老鼠，缓缓地走了出来。
它的动作不疾不徐，带着一种与它的物种极不相符的、古老的优雅。
它走到距离我大约五步远的地方，停了下来。
然后，在死一般的寂静和上万双鼠目的注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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