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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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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沈先生吗？”
她的声音透过口罩，显得有些闷，带着不确定的颤抖。
“我是沈墨深。
你是李婉？”
沈墨深观察着她。
女孩露出的眼睛很大，但眼神游移，充满了不安和恐惧。
“是我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，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，终于拉下了口罩。
露出一张清秀但苍白憔悴的脸，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。
“对不起，我有点……害怕。”
“不用怕，这里很安全。
你想告诉我什么？”
沈墨深放緩语气，试图让她放松。
李婉双手捧着服务员刚送上的热水杯，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“我在云廊画廊工作了一年多，上个月刚辞职。
我……我实在受不了了。”
她抬起头，眼圈有些发红，“苏晴姐……不，苏晴她，还有顾北辰，他们做的事……太可怕了。”
沈墨深的心跳加快了，但他保持着脸色的平静：“关于我妹妹沈清云？”
李婉重重地点了点头：“一开始，我只是觉得奇怪。
清云姐去世前那段时间，经常来画廊找苏晴，有时候脸色很不好看。
有一次，我送咖啡进去，不小心听到她们在争吵。
清云姐很激动，说什么‘这是我的心血’，‘你们不能这样’，苏晴则冷冷地说‘合约已经签了’，‘别忘了是谁在捧你’之类的话。”
“合约？
什么合约？”
“我不知道具体内容。”
李婉摇头，“但后来清云姐去世，顾北辰很快就拿出了完整的‘浮影’系列设计图，并迅速举办展览，一举成名。
画廊里私下都在传，说顾北辰才是真正的天才，沈清云只是他灵感的模仿者甚至阻碍者。
但我清理苏晴办公室的时候，无意中看到过一些被碎纸机处理过却没完全碎掉的草稿纸片，上面的笔触和签名……分明是清云姐的！”
她顿了顿，脸上浮现出恐惧：“更可怕的是……大概在清云姐去世前一周，我听到苏晴在电话里和人吵架，语气非常凶狠，她说……她说‘那个心理医生是不是疯了？
让他管好他的‘作品’，别坏了我的事！
如果沈清云再乱说话，我不介意让她的‘意外’提前发生！
’”心理医生！
林朝哲！
沈墨深的血液几乎要凝固。
苏晴的话，几乎直接指向了林朝哲与清云的死有关，甚至暗示了“意外”并非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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