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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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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6) "上。
然后指了指外面。
麦穗没说话了，别过头。
我径直走进灶房。
锅边上有个椅子，锅里糊着点不知道是什么的剩饭，灶台积满了灰。
我挽起袖子，开始刷锅。
锅刷干净了，又把灶台擦干净，把水缸挑满，把院子里的荒草拔掉一片。
一天下来，几乎没停手。
等忙完，又煮了些吃食端进去。
麦穗坐起身一直透着窗户往外面看，我进来时，她的眼神从最初的凶狠，变成了疑惑，但敌意没减。
忙乎完她们母女，我又找来些干草，铺在木板床上，让床不那么硌人。
夜里我躺在麦穗身边睡。
我们都平躺着，她没说话，我也没有动弹。
这一晚，我睡得很安稳。
8我就这么待在王婆子家。
每天默默干活，收拾屋子，伺候疯疯癫癫的王婆子，照顾麦穗。
麦穗不再说让我走的话，但话里话外不知怎么老是带着刺。
“你装给谁看？”
“村长让你来我家干什么？”
“那个老东西打什么主意？”
我没回答，我也没法回答。
村长能毫不犹豫淹死丫丫，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好心让我来照顾王婆子。
人心隔肚皮，我看不透，也猜不透。
我只知道，眼前这两个人，一个疯了，一个残了。
她们是女的，我也是女的，我愿意照顾她们。
一个晚上，我正睡着，雷声像巨鼓一样在头顶炸开，马上外头就下起了大雨。
王婆子估计被吓到了，犯病了，在里屋痛苦得嚎着。
我打开房门，王婆子已浑身抽搐，口吐白沫，额头烫得吓人。
麦穗慌了神，从床上爬下来，“娘，娘你咋了？
你别吓我。”
外头电闪雷鸣，她急得直哭，“丑丫，怎么办，怎么办啊......”我也急，我不想有人再死在我面前，我左右看看，扯过一个破麻袋顶在头上就往雨里冲。
“你去哪？”
麦穗在身后喊。
我没回头。
雨砸在身上，跟石子一样。
路也像抹了油，我摔了好几跤，浑身都是泥水。
村医住在村另一头，我拼命的跑，等到时，像个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。
村医开门见了我吓了一跳，我说不出话，只能拼命比划，拉着他的袖子往外拽。
我不知道他看懂没，但现在来找他的，除了急病也没别的可能。
他提起药箱拿了把伞跟我冲回雨里。
等给王婆子子扎了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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