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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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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6) "不知道他背后有多少同党。
信任？
在这个世界里，信任是最奢侈的毒药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我开始扮演一个“合格”的嘉靖帝。
杨廷和要我追封他的生父为帝，我便拖着；文官们要我广开言路，我便含糊其辞。
我像一个走钢丝的演员，在历史的钢丝上保持着微妙的平衡。
这日，杨廷和再次在朝堂上发难，以“不孝”之名逼迫我让步。
他身后，翰林院侍读学士钱德洪突然出列，声音洪亮：“陛下若不遵祖制，便是违背天道人伦，臣等宁死不允！”
我看着钱德洪那张义愤填膺的脸，忽然注意到他眼神深处的一丝空洞——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，更像是程序设定好的“愤怒模块”。
又是一个伪人！
他们已经渗透到文官集团的核心了吗？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手指在龙椅扶手上无意识地敲击着。
不能慌，一慌就会落入他们的陷阱。
“钱侍读言重了。”
我缓缓开口，语气平淡无波，“朕何时说过不遵祖制？
只是此事关乎国本，需从长计议。
杨阁老，你且先回去，容朕想想。”
杨廷和皱了皱眉，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“好说话”，但最终还是领旨退下。
钱德洪站在原地，脸上的“愤怒”凝固了一瞬，随即又换上了“忧国忧民”的表情。
散朝后，我单独留下了徐阶。
这个年轻的翰林院编修是我特意提拔的，他在“历史”里虽然后来位极人臣，但此时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官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的眼神清澈，行事稳妥，身上没有任何伪人的“违和感”。
“徐阶，”我靠在御座上，语气随意，“你觉得今日钱德洪所言，是否妥当？”
徐阶躬身行礼，不卑不亢：“回陛下，臣以为，祖制固然重要，但陛下乃九五之尊，自有圣断。
钱侍读言辞过激，恐非臣子本分。”
他的回答既表明了立场，又没有刻意逢迎，是典型的儒家士大夫做派。
我点点头，心中稍定：“你下去吧，日后多留点心，朝堂之上，风云变幻，需得睁大眼睛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徐阶恭敬退下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在这个遍布伪人的世界里，每找到一个可以“相对信任”的人，都像是在沙漠里发现了一汪清泉，珍贵却也易碎。
第二章 铜扣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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