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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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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2) "宜的脸上满是泪痕，抓着我妈的手，一声声地哀求。
“亲家母，你劝劝林溪吧，放过江辰这一次。
他还年轻，他知道错了。”
我妈一脸为难，求助地看着我爸。
我爸坐在单人沙发上，抽着烟，一言不发。
江辰的父亲，一个向来眼高于顶的男人，此刻也低着头，声音沙哑：“林溪，是我们教子无方。
看在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上……”“交情？”
我走过去，把手机放在茶几上。
“江伯父，江伯母，你们先别急着求情。”
我看着他们，“先听段录音吧，听听你们的好儿子，在我的婚礼上，是怎么跟人谈论我们的‘交情’的。”
我按下了播放键。
休息室里，江辰那带着笑意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。
“……我那个未婚妻，看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，我倒想看看，剥了她的皮，里面是软弱的棉花，还是坚硬的石头。”
周屿谄媚的笑声紧随其后。
“好主意……就当是一场有趣的测试。”
录音不长，客厅里却死一样安静。
江家父母的脸色，从涨红到煞白，最后变成一片死灰。
江辰的母亲想说什么，张了张嘴，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，最后只是捂着脸，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泣。
我关掉录音，收回手机。
“现在，你们还觉得，我该放过他吗？”
他们没再说话，狼狈地站起来，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江辰的电话是在半小时后打来的。
他大概是从父母那里知道了结果，声音里再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，只剩下一种走投无路后的疲惫。
“林溪，我们见一面吧。”
“没必要。”
“就一次，在老地方。”
他几乎是在恳求，“算我求你。”
老地方。
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西餐厅。
真是讽刺。
我到的时候，他已经在了，坐在我们以前常坐的靠窗位置。
几天不见，他憔悴了很多，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，一身昂贵的西装也穿得有些颓唐。
他给我倒了杯柠檬水，动作还是那么熟练。
“溪溪，还记得吗？
你第一次跟我约会，紧张得一杯水喝了半个小时。”
他试图扯出一个温柔的笑，却比哭还难看。
我没碰那杯水。
“江辰，你真的爱过我吗？”
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他看着我，眼神很复杂，有挣扎，有不甘，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茫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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