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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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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错了！
你放过我吧！”
他声泪俱下，额头一下一下地往地上磕，“我不是人！
我猪狗不如！
可我都是被逼的啊！
我从小就穷怕了，我太想出人头地了！
都是江辰，都是他利用我，是他毁了我！”
大堂里人来人往，所有人都停下来看这场闹剧。
我走到他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“你穷？”
我问。
他愣了一下，疯狂点头：“是啊，我太穷了，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，我……”“李默比你更穷。”
我打断他，“他是个孤儿。”
我拿出李默那部旧手机，划开屏幕，点开那个叫“月亮”的日记。
“你穷，可他没偷没抢，没把自己的名字卖了，也没把别人的善意当成垃圾。”
我找到其中一篇，声音不大，却足够让他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今天周屿哥又拿走了姐姐寄来的钱，他喝了酒，回来的时候很高兴，拍着我的脸说，‘李默，你就是我养的一条好狗，让你写信你就写信，真听话。
’他还说，等他以后飞黄腾达，娶了城里那个有钱的傻女人，就赏我一根骨头啃啃。”
我念完，收起手机，看着他。
他的哭声戛然而止，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，瘫软在地上。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”他喃喃自语，眼神开始涣散，“不是我说的……是他在胡说……狗……我不是狗……”“你连人都不是。”
我看着他，就像在看一堆无机物，“你穷，不是你作恶的理由。
李默守住了良心，而你，连人都没做明白。”
他突然尖叫起来，双手在空中乱抓，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。
我没再看他一眼，转身走进电梯。
身后，是他彻底崩溃的哭嚎和保安手忙脚乱的呵斥声。
我只是觉得，这大理石地面，被他跪过的地方，有点脏。
07江氏集团的崩盘，比我预想中来得还要快。
江辰以为把周屿推出去当替罪羊，就能断臂求生。
可他忘了，一只手臂断了，血会流干，人会死。
我爸在电话里告诉我，林氏正式对江氏发起了恶意收购。
“价格压得很低。”
他说，“江辰手里的牌，已经打光了。”
“他不会束手就擒的。”
“他会的。”
我爸的声音很平静，“因为他父母，现在就在我们家客厅。”
我到家时，气氛果然很尴尬。
江辰的母亲保养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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