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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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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0) "了我。
王建国舅舅说，周屿哥是他们全家的希望，我一个孤儿，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。
可那封信是我写的，那个一等奖的作文，也是我写的。”
“我考上大学了。
我真的考上了。
我没用他们一分钱，用的是助学贷款。
王建国舅舅给了我三百块钱，说这是姐姐‘资助’的最后一笔钱，让我买张车票滚蛋，永远别回来。
三百块，只够一张硬座。
也好，我终于可以去她的城市了。
我能亲眼看看我的月亮了。”
他叫我，月亮姐姐。
日记里，每一篇，他都这么叫我。
他说，我是他泥潭里，唯一的光。
我抓着手机，浑身冰冷，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。
胃里翻江倒海，我推开车门，伏在路边，却什么都吐不出来，只有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干呕。
江辰。
周屿。
王建国。
你们真该死啊！
我趴在车边，看着地面上自己狼狈的倒影，忽然笑了。
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原来，我自以为是的善良，不过是养肥了一群恶狼的饲料。
而那个唯一被我照亮过的少年，却被这群狼，啃得尸骨无存。
03我爸的调查，比我预想的还要快。
电话里，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：“溪溪，查到了。
周屿一年前入职江氏，是江辰亲自破格录用的，现在是核心技术部门的负责人。”
我捏着李默那部旧手机，指甲陷进掌心，嗯了一声。
这些，我已经知道了。
日记里，李默用他那清秀的字迹，记录下了那场偷听。
他在高级会所送外卖，隔着门缝，听见周屿如何像献宝一样，向江辰坦白了冒名顶替的始末。
江辰非但没有觉得荒唐，反而笑了起来。
“有意思。”
他说。
“我那个未婚妻，看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，我倒想看看，剥了她的皮，里面是软弱的棉花，还是坚硬的石头。”
周屿谄媚地接话：“那不如，就在婚礼上试试？
看看她面对昔日‘资助对象’的血泪控诉，是心软，还是冷血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
江辰的声音里满是赞许，“就当是一场有趣的测试。”
测试。
棉花。
石头。
在他眼里，我不是爱人，我甚至不是一个人。
我只是一个摆在货架上的商品，等着他来评估，定价，看看有没有资格成为他的附属品。
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直冲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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