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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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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高利贷，被逼急了，抄了家伙……我反抗了，弄得有点难看。”
所以，那天晚上，他才会浑身是血，像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，敲开她的窗，寻求一个短暂的、温暖的拥抱。
那是他在无边黑暗里，唯一能想到的、微弱的光源。
“那……那些照片……”许之晴的声音有些发紧。
何尧抬起眼，看了她一下，又飞快地垂下，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眸底翻涌的情绪。
“你记得吗？
大院沙坑那次，你哭得很厉害。”
他低声说，“那个抢你兔子、还推倒你的男孩，是隔壁楼王家的儿子。
我……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着。”
“我看着你哭，看着你那么伤心，我看着那个男孩得意地跑开……我什么也没做。”
他的手指收紧，指节泛白，“我甚至……不敢走过去，帮你把兔子捡起来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许之晴轻声问。
“因为我怕。”
他终于抬起头，直视着她的眼睛，那里面是深不见底的自嘲和痛苦，“我怕我走过去，会被他打，会更被他看不起。
我就是那么……懦弱。”
“那天晚上，我回到家，又因为我爸喝醉，被打了一顿。
我缩在墙角，脑子里全是你白天哭的样子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那时候就觉得……你的眼泪，比我爸的拳头还让我难受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更哑，“后来，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张被扔掉的、你的照片，可能是谁家清理旧物丢出来的……我就……留着了。”
“看着照片里你笑的样子，好像……就没那么疼了，也没那么……害怕了。”
他扯了扯嘴角，“是不是很变态？”
许之晴没有说话，心脏像是被浸泡在温热的酸水里，又软又涩。
“后来我家搬走了，跟着我爸东躲西藏，换了很多地方。
每次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，我就……想办法，找你的照片。
打听你在哪个学校，偷偷跑去看你，或者……从别人那里，用零花钱买一些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带着难堪，“我知道这不对，很龌龊，很恶心……但我控制不住。
你就是……就是我活在那摊烂泥里，唯一能看到的一点干净的、好的东西。”
“转学去七中，是我故意的。
我听说你在那里。
我受不了只能偷偷看着，我想……离你近一点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“巷子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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