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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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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她无法再面对那种无休止的自我折磨，她需要答案。
何尧也来了学校，但他变得比刚转来时更加沉默阴郁，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。
他不再蹲在墙角喝她剩下的奶茶，不再往她抽屉里放糖，不再给她接热水。
甚至在走廊遇见，他会立刻垂下眼睫，加快脚步与她错身而过，仿佛她是什么致命的病毒。
他在躲她。
这种躲避，反而奇异地稍稍安抚了许之晴濒临崩溃的神经。
至少，他没有纠缠，没有试图用他那套令人恐惧的逻辑来解释什么。
直到那天放学，她在空无一人的车棚被拦住。
不是何尧，是几个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，为首的嘴里叼着烟，眼神猥琐地上下打量她。
“小妹妹，跟哥哥们去玩玩？”
那人伸手要来摸她的脸。
许之晴吓得往后一缩，后背撞上冰冷的自行车车座。
就在那只咸猪手即将碰到她的瞬间，旁边猛地窜出一个人影，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。
紧接着，叼烟的青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，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掼倒在地，手腕被反剪在身后，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被死死按住。
是何尧。
他背对着她，背影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。
他没有看地上的人，而是微微侧过头，视线越过肩膀，落在她脸上。
那眼神极其复杂，有关切，有后怕，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凶狠的、想要摧毁什么的暴戾。
“滚。”
他对着地上的人低吼，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，带着浓重的血腥气。
那几个混混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车棚里只剩下他们两人，空气凝滞。
何尧缓缓松开钳制，站起身，却没有立刻回头看她。
他的肩膀在微微起伏，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。
许之晴看着他的背影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，恐惧和刚才那个大胆的猜测交织在一起，让她几乎无法思考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用尽全身力气，朝着那个背影，问出了盘旋在她心头许久的问题：“何尧……十年前，老法院宿舍大院，沙坑边那个……被抢了玩具兔子的小女孩……是你……在看着她哭吗？”
何尧的背影猛地一僵。
他极其缓慢地、一点点转过身来。
脸上没有了平日的阴鸷冷漠，也没有了刚才的凶狠暴戾，只剩下一种被彻底看穿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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