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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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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2) "我。”
黎嫣猛地睁开眼睛：“你怎么知道日记的事？”
斯远苦笑：“哥哥去世前，给我写过一封信。
他说如果他有什么不测，希望我照顾好你。
信里提到了那本日记，他说他后悔写下那些话。”
黎嫣说不出话来。
雨水敲打着车窗，像极了葬礼那天的声音。
“我不是要取代他，”斯远的声音低沉，“我只是...情不自禁。”
“停车。”
黎嫣说。
斯远没有理会。
“我说停车！”
她提高了声音。
车在路边停下，黎嫣打开车门冲入雨中。
斯远紧随其后，抓住她的手腕。
“放开我！”
她挣扎着，雨水迅速打湿了他们的衣服。
“听我说完，”斯远紧紧抓着她的手，“我爱你，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了你。
但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，尤其是哥哥，尤其是你。”
黎嫣停止挣扎，抬头看着他。
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，他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痛苦和真诚。
“这是错的，”她哽咽着，“我们是嫂子和小叔，这是禁忌...”“哥哥已经不在了，”斯远轻声说，“而我们还活着。
活着的人，有权利追求幸福。”
他没有试图吻她，只是轻轻拭去她脸上的雨水和泪水，然后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，送她回家。
3那晚之后，某种东西被打破了。
黎嫣不再刻意回避斯远，但他们的相处变得小心翼翼。
项目继续进行，他们每周有两三天会在一起工作到深夜。
有时是公司，有时是黎嫣家的书房，铺满图纸的桌面上，两杯咖啡渐渐冷却。
黎嫣发现自己开始期待这些时刻。
期待斯远提出一个新想法时眼睛亮起的样子，期待他偶尔的幽默感，甚至期待他专注于工作时微蹙的眉头。
一个周五的晚上，他们为最终的设计方案忙碌到凌晨。
当最后一张图纸整理完毕，黎嫣长舒一口气，倒在沙发上。
“终于完成了。”
她闭着眼睛说。
斯远在她身边坐下：“是啊，比预期还要好。”
黎嫣睁开眼睛，发现斯远正凝视着自己，那种眼神又出现了——专注、温柔、带着无法言说的情感。
“黎嫣，”他轻声唤她的名字，“我...”<她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，几乎是本能地，她抬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。
他的嘴唇很软，温暖的气息拂过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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