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66475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2501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6) "就去他们常去的地方等。

她给他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信,寄往北平他舅舅家的地址,可那些信,都像石沉大海,没有一点回音。

夏正庭依旧反对她和孟渊道的事,甚至开始重新为她安排相亲。

夏娩娩每次都以生病为由推掉,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等孟渊道回来。

民国二十四年夏天,金陵爆发了霍乱。

疫情来势汹汹,城中人心惶惶。

夏娩娩的母亲也不幸染病,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情况十分危急。

夏娩娩每天守在母亲的床边,亲自熬药、擦身,日夜不休。

父亲的催促和母亲的病痛,让她身心俱疲,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。

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,家里的仆人递给她一封来自北平的信。

信封上的字迹,是她无比熟悉的孟渊道的笔迹。

夏娩娩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信封,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信拆开。

信很短,只有寥寥几行字:“娩娩,勿念。

我已另娶,此后各自安好。”

夏娩娩拿着信,坐在母亲的床边,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
她不信,她怎么都不信孟渊道会娶别人。

她想起他们在紫金山堆的雪人,想起他送她的那枚银藤蔓胸针,想起他在巷口对她说的“等我回来”,一切都还历历在目,怎么会突然就“另娶”了呢?

可那字迹,确实是他的,是她曾经无数次描摹过的,带着他独特的笔锋。

那天晚上,或许是感受到了女儿的悲伤,昏迷多日的母亲竟然醒了过来。

她拉着夏娩娩的手,气若游丝地说:“娩娩,别等了,找个好人家嫁了吧。”

夏娩娩看着母亲憔悴的脸,含泪点了点头。

她把那封信拿到院子里,点燃了火柴,看着信纸一点点被火焰吞噬,化为灰烬。

然后,她把那方绣着“渊”字的白帕从抽屉里拿出来,仔细地叠好,压在了箱底最深处。

从那以后,夏娩娩变了。

她不再去书局,不再去秦淮河畔听戏,也不再对父亲安排的相亲推三阻四。

她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,帮着父亲打理绸缎庄的生意,仿佛一夜之间,就从那个沉浸在爱情里的少女,变成了一个沉稳持重的商人之女。

民国二十五年冬天,在夏正庭的安排下,夏娩娩嫁给了一个开洋行的商人,姓周。

婚礼办得很热闹,绸缎庄里挂满了红绸,锣鼓喧天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03023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