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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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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8) "也干涩得紧，我终于意识到，怀中是个活生生的人，他不是水鬼，也不是阿宁的灵魂，他就是我的阿宁。
“没有人对我好过，他们是不是被我克死的无所谓，我自己死了也无所谓，我的命不值钱，可你不一样，我想要你活着。”
我将湿成一团的庚帖塞进他手心，红色的颜料顺着雨水一路滴落，“我要你活着，我还要娶你，我还要生个大胖孩子，等孩子大了，我们再死，到时候埋在一起。”
“有了孩子，我们到了下面就不用挨饿了。”
我细细掰开、揉碎了给他分析，他怎么总想着死，明明他那时候说就算克死我，也要住在我屋里头。
他小心翼翼将被我揉成一团的庚帖展开，里面的墨都糊成一团，什么也看不清了，可他将脸上的雨水抹掉，睁大眼睛还要再看。
“你要娶我？”
他声音抖得几乎要碎掉了，“就算我赘过人，生过娃，还比你大十二岁……”他越说越小声，宝贝似的将庚帖折好，放到胸口，“我配不上你，我脏了。”
可他又不甘愿，哀求地看向我：“下辈子，下辈子你再来娶我好不好？
我在奈何桥等你，我们一起投胎，一起长大，我干干净净地赘给你。”
“我不愿意！”
没管阿宁瞬间灰败的神情，我继续说道：“我这辈子就要和你在一起，我不管下辈子的事，你命是我救的，以后再敢寻死，别说下辈子了，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了！”
20洗完澡，阿宁干干爽爽坐在榻上，怀里抱着王石。
我找出前些日子买的成婚用品，一件一件摊在他面前。
待我拿出新郎服时，整间屋子都亮了起来，王石嘴巴长得大大的“好漂亮的衣服啊！”
阿宁不敢置信地捧着新郎服，用最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着，“这是给我的？”
我沉着脸，恐吓他：“你再敢寻死觅活的，我就把这件新郎服剪了扔到垃圾堆去！”
一滴、两滴、一颗、两颗、一串、两串，他将新郎服护得好好的，眼泪都滴在王石的头顶上。
王石摸着脑袋，懵懂地问我：“阿娘，屋顶漏水了。”
“我，我想赘给你，如果把你克死了，”他将怀中的王石推到一边，伸出白皙的手，扯着我的衣袖，将我拉到自己身边，密密麻麻缠着我，柔声道：“我就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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