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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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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2) "得很，见我没回答，他一手扶着门框，另一边朝着我招手，“快回家了。”
<真奇怪，他们住进了我的家，还喊我回家了。
我抿了抿唇，脚步有些匆忙，我跟在他的后头，回了家。
7我把装着烤鸭蛋和烤鱼的盆放在木桌上，王李氏自然而然也在对面坐下。
王石似乎睡着了，小小的人儿竟然打那么响的呼噜。
我束手束脚地盯着王李氏，他垂眸，专注地剥着手里的鸡蛋，三两下，一个漂亮光滑的鸡蛋出现在他手心。
他终于抬起头，将鸡蛋递给我，声音有些嘶哑，“吃吧。”
我接过鸡蛋，他继续剥下一颗，直到光溜溜的鸡蛋在我面前堆了一整碗，我以为他会开始吃了，可他开始把鱼肉剔出来。
在我吃第五颗鸡蛋时，他把一碗堆得尖尖的鱼肉推到我面前，还是那一句：“吃吧。”
等我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，把筷子放下时，他才将我吃剩的两颗鸭蛋拿过去，放在嘴边慢慢吃下去。
自从阿爹死后，就再也没人给我剥鸡蛋、剔鱼肉，桌上豆大的灯苗摇晃着，我细细观察他。
他很瘦，眉毛又浅又细，眼睛细长的，像一条蛇。
他将碗筷收到盆里，用盖子盖住，声音轻飘飘钻进我耳朵里，“我已经30岁了，赘过人，生了娃……”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克死了娘子、婆婆和公公，你不害怕？”
“大夫和大婶大叔们都说让我别信这些。”
“他们让你别信，那他们怎么自己不管我？”
对啊，我恍然大悟，对啊！
他们怎么光让我别信，他们自己怎么不把人接回自己家去？
他扭过头，站在烛火找不到的地方，细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，声音幽幽传来，“你把我接回家，我不会走了，后悔也没用，我会长长久久住在你家里，你若是被我克死了，我就把你埋了，每年去祭拜你，可我还要继续住在你家里。”
“你会像刚刚那样照顾我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
他似乎想不到我会这样回答，有些错愕。
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，他会不会已经死在芦苇荡里，我救回来的是一只水鬼？
可这是我家，水鬼也要听我的，我还是问出口，这些问题比人啊鬼啊更重要。
“他们说，你会给我养小鸡、种菜、做饭、生娃娃，你会好好照顾我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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