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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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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干最苦的活,从不叫累。
农闲时去县城工地搬砖,睡工棚,啃馒头,挣一分是一分。
不到一年的功夫,他竟攒下了不少钱,翻修了漏雨的老屋,还替爹还清了旧债。
后来,他就出去打工,再也没有回来过。
听说他在外地成家了。
又过了很多年,我听到一些他的消息,说他婚了,有个儿子叫“赵安”,意思是:平安就好。
经多方打听,才打听到他的联系地址。
我们再次相遇,赵小龙还是目光如炬。
现在有孙子了,他每天抱着孩子在村口晒太阳,笑得满脸都是皱纹,但是很踏实。
我问他:“你当初那样做,后悔吗?”
他沉默了许久,摇头又点头:“后悔。
可那时年轻,就像鬼迷心窍一样。
现在想来,不值得为一个‘五好战士’拿命去拼。”
我一听到这句,心里就不好受,酸溜溜的。
那年除夕,他要的压根就不是杀人。
他只是想让别人听见他的声音,知道他的存在。
可我们,全都装作没听见。
第九章 反思与救赎这事,我一直没告诉别人。
只是每一个春节的夜里,我都记得连队丢枪的那个除夕。
想起一个瘦弱的士兵,拿着枪,在雪地里走来走去,心里却很痛苦。
他不是要杀人,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看见。
可我们,全都不理他,都当没看见他。
连队教会了他必须服从命令,但是却没教他如何应对失败。
连队说“坚强”,但不允许软弱。
我们只说这点事都扛不住?
但是却没人问一句你是不是很难受,可人不是机器,心会疼,会碎,会疯。
赵小龙不是第一个,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
许多年后我才明白——真正的纪律,不该是冰冷的条令堆砌出来的恐惧,而应是建立在理解与关怀之上的自觉。
我们总要求战士“有血性”,却忘了他们也有脆弱的权利;我们歌颂牺牲,却忽视了那些无声的呼救。
那支枪最终没有响,是幸运。
但更多时候,悲剧的发生,正是因为一次次的呼救都被当成了沉默。
如果当初有人愿意停下脚步,听他说一句委屈;如果“五好战士”的落选,换来的是安慰而不是漠视;如果那天夜里,他端着枪站在指导员门口时,有人敢上前问一句:“你怎么了?”
也许,结果会完全的不一样。
只可惜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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