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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5) "点多。
雪还在下,我披着大衣,拎着马灯,刚走到院子中央,听到有响声。
我停下听了一会,又没有了。
刚要走,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,好像是赵小龙。
但我不敢肯定。
可第二天枪没了,我一想就明白了——。
昨天晚上的响声和人影,是不是赵小龙进了武器库?
我吓出一身冷汗。
虽然我也怀疑是我们连的战士,尤其是赵小龙。
可我不敢说。
说了就是“诬陷同志”。
搞不好连我自己都要被审查。
所以我一直憋着,直到李强交出手套,我才敢跟连长提这一嘴。
连长听完,脸都绿了。
他说:“老王,你要是早说五分钟……也许就不至于这样了。”
我低头,没说话。
可我心里明白不是我没说,是这地方,不让说实话。
赵小龙内心独白你们以为我偷枪是为了报复人?
错。
我要的是动静。
我要的,是一场恐慌。
就像那天晚上,我站在指导员门口,端着枪,心跳快得像擂鼓。
可我没开枪。
因为我不压根没有打算开枪。
我想让他害怕。
就像我每天在食堂吃饭,他坐主席台,我坐角落,他吃得香,我咽不下。
就像我训练拼到吐血,他一句表扬都没有。
就像我写的思想汇报,他看都不看就扔进抽屉。
我不要命。
我要的是——你得看见我。
你们得关注我。
可你们全都装作没看见。
所以我只好用一支枪,逼你们看。
章节结尾·雪落无声枪丢了那天,雪轻轻地下着。
我站在操场上,望着武器库的方向。
雪花落在睫毛上,化掉,又下,再化。
我想起新兵连第一天,指导员站在队列前面,大声说:“同志们,军人的信仰,就是纪律,是忠诚,是服从!”
可如,若纪律不能保住一个人的心,那么它算信仰吗?
忠诚要是只是被遗忘的产物,它光荣吗?
如果服从就是保持沉默,那我们跟机器有什么不同?
我低下头,看着自己呼出来的气,一缕缕的散在风里。
我忽然明白了——那年春节,连队丢的东西不是枪。
是人心。
第二章 他是谁?
——一个兵的诞生与崩塌我是赵小龙,我一九六八年出生在河南南阳市李家沟。
我爸是个酒鬼,我妈死得早。
她走的那天,我六岁,我躺在灶台边,听见我爸在院子里摔瓶子,一边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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