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66244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2459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54) "”桑澈把他们的情况,像做汇报一样,机械而清晰地告诉病床上的我。

但我只是平静地听着,默不作声。

疼能抵消疼吗?

好像不能。

我还是整夜整夜地做噩梦。

常常半夜惊醒,浑身冷汗坐起来,不由自主地直掉眼泪。

桑澈每天都来医院,带着亲手做的粥,让妈妈喂给我吃,自己却坐的远远的,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徒。

直到某天凌晨,他发来一条信息。

荷荷,爸爸能做的都做了。

你要是还恨,就把爸爸的命也拿去吧。

8 海城新生我和桑澈,始终隔着一道无形的墙。

记忆里的爸爸,眉眼温柔,对我极尽爱护,奉为掌上明珠。

而眼前的桑澈,鬓角已生白发,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悔恨与小心翼翼。

他们是同一个人,却又好像完全不是。

因为我常常梦中呓语说冷。

所以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,妈妈就带我搬到了南方的海城。

海城的阳光很好,细软的海风裹着花香,吹散了些许阴翳。

桑澈还是找来了,带着大包小包的补品,站在楼下犹犹豫豫不敢上来。

有次台风天,他就在楼下淋着雨站了整整一夜。

清晨时才来敲开门,递来我3岁生日画的全家福。

纸张泛黄,塑封边缘起了毛边,但还算是平整。

“荷荷,你看,爸爸一直留着你画的画。”

“荷荷,爸爸......不打扰你。”

“只是想......离你近一点,再近一点。”

我没接,背过身回了房间。

妈妈替我关上门,告诉桑澈,让我再静一静。

从那天起,他就频繁出现在我身边,但也只是固执地存在于我视野的边缘。

远远望去,他鬓角的白发也越来越多了。

医生说我状态好了很多,提议去山里的疗养院再住段时间,养养心。

可在开车经过盘山公路的时,一辆失控的货车突然在拐弯处对撞上来。

千钧一发之际,后面的一辆黑色轿车猛地超车撞上货车,我和妈妈的车被撞向另一边。

那辆黑色轿车却被撞得滚下了山崖。

恍惚间,我好像对上黑车驾驶位上那个男人的目光,悔恨中带着浓浓的不舍。

醒来才得知那是爸爸。

葬礼那天,天很蓝。

妈妈问我要不要去。

我沉默了很久,点了点头。

墓碑上的照片是桑澈年轻时的样子,眉眼温柔,和记忆里我的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02181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