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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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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8) "可闻的呜咽声，那不是威胁，更像是一种……警惕，或者说，困惑。
窗外，是沉沉的夜色，万籁俱寂。
老丘的心跳又漏了一拍。
蛋黄平时很警觉，但很少像现在这样，在毫无动静的深夜，如此专注地盯着窗外，仿佛那窗帘后面藏着什么东西。
“蛋黄？”
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，声音还带着噩梦初醒的沙哑。
德牧闻声转过头，看了老丘一眼，那眼神似乎有些异样，少了几分平日的亲昵依赖，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深沉。
它没有像往常一样摇尾巴凑过来，只是看了一眼，便又缓缓地将头转了回去，继续凝视着那扇窗户，鼻翼微微翕动，仿佛在空气中分辨着什么无形的气息。
一股莫名的寒意再次爬上老丘的脊背。
他强压下心头的不安，骂了自己一句神经病，肯定是噩梦的后遗症，看什么都疑神疑鬼。
他起身，走到窗边，深吸一口气，猛地一把拉开窗帘。
窗外，只有邻家屋顶模糊的轮廓，和一片无边无际的、静谧的黑暗。
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，更反衬出夜的深沉。
什么都没有。
老丘松了口气，重新拉好窗帘，感觉踏实了一些。
他弯腰捡起手机，直接关机，不想再听到任何类似“人儿够了”的声音。
他拍了拍蛋黄的头，“没事了，睡觉。”
这次，蛋黄顺从地低下头，伏在前爪上，闭上了眼睛，仿佛刚才的警惕只是老丘的错觉。
老丘重躺到炕上，却辗转反侧，难以入眠。
梦中的每一个细节，程四扭曲的脸，李家姐妹滴水的样子，那根尼龙绳的触感，还有那句“水底的大鲤鱼”……如同循环播放的恐怖片，在他脑海里反复上演。
直到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，他才在极度的疲惫中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嘈杂人声将老丘惊醒。
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，刺得他眼睛发疼。
他揉着胀痛的额头，趿拉着拖鞋走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的是邻居老赵，一脸惶急，见到他就嚷嚷：“丘子！
你昨天是不是去后山鱼塘那边了？”
老丘心里咯噔一下，睡意瞬间全无，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。
“没…没有啊，怎么了？”
他下意识地否认，梦里的事情太过丢人。
“哎呀！
出大事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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