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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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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0) "拽绳索，老丘被勒得眼前发黑，几乎窒息。
“你是我的！”
程四（或者说附在他身上的吊死鬼）狂热地宣告，“这个偷鱼的是鱼的！
人儿够了！
哈哈哈！”
与此同时，水已经没过了李丹和李彤的胸口、脖颈。
她们停下脚步，回过头，湿漉漉的脸上绽放出与程四如出一辙的、诡异而兴奋的笑容，齐声附和，声音仿佛从水底传来：“我们等了快六十年，终于等到这天了！”
“人儿够了！
人儿够了！
……”三个声音——程四的狂嚎，两个女子空洞的回响——交织在一起，在这片被诅咒的鱼塘上空盘旋、回荡，形成一首毛骨悚然的索命合唱！
老丘彻底失去了力气，意识被无尽的黑暗和那魔咒般的“人儿够了”吞噬，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，被那股巨大的力量，软软地拖向那棵枝干虬结的歪脖子老树……那根粗糙的尼龙绳，在昏暗的光线下，晃动着，仿佛已经提前圈定了他的归宿。
<第四章：惊魇与残骸窒息。
那是纯粹的、剥夺一切的黑暗。
喉咙被碾碎的剧痛，肺部灼烧般的空虚感，以及意识被一点点抽离身体的冰冷。
老丘的双脚徒劳地蹬踢着空气，指尖因为死死抠勒颈间绳索而麻木、渗血。
程四（或者说占据他身体的那东西）的力气大得异乎寻常，尼龙绳深陷进皮肉，每一次拖拽都让老丘离那棵扭曲的歪脖树更近一步。
树干上粗糙的纹路在他模糊的视野里放大，像一张狞恶的鬼脸。
“人儿够了！
人儿够了！”
程四狂热的嚎叫与远处水面传来的、李家姐妹空洞的附和声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一首催命的交响曲。
老丘甚至能闻到程四口中喷出的、带着鱼腥和某种腐烂气息的热气。
完了。
真的完了。
老丘脑海里闪过父母模糊的面容，闪过自己那间杂乱的小屋，闪过成为网红的风光幻想……一切都要在这肮脏的鱼塘边，以这种恐怖荒谬的方式终结。
他不再挣扎，残余的力气只够感受那灭顶的绝望。
就在后脑勺几乎要撞上粗糙树皮的那一刻——“人儿够了！
人儿够了！
马上开局，没进来的，直播间点赞、刷礼物，谁刷的多，下一局优先！”
一个极其突兀、嘈杂、带着电流杂音和夸张语调的吆喝声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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