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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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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丘双手下意识地扒住脖子上的绳索，眼球因为缺氧和惊恐迅速充血凸出。
他拼命蹬踢双腿，想要挣脱，但程四的力气大得惊人，双臂如同铁箍，拖着他就要往不远处那棵歪脖子老树的方向去！
“人儿够了！
人儿够了！
哈哈！
终于等到了！”
程四一边疯狂地拖拽，一边歇斯底里地重复喊着，唾沫星子溅到老丘的耳后。
老丘的意识因为缺氧开始模糊，他奋力扭过头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向站在岸边的李家姐妹投去求救的目光。
然而，老丘看到的一幕，让他本就冰冷的心彻底沉入了万丈深渊。
李丹和李彤，并没有像他期望的那样冲上来帮忙或者惊慌失措地呼救。
她们依旧站在原地，一动不动。
但她们脸上的笑容和活气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程四眼中相似的、空洞而狂热的呆滞。
她们的瞳孔同样缩得很小，直勾勾地望着老丘被拖行的方向，嘴唇机械地开合着，发出同步的、冰冷的低语：“人儿够了……”“人儿够了……”一边念叨着，她们一边迈开了脚步，不是走向老丘，而是并排着，一步一步，异常平稳地，向着那墨绿色、深不见底的鱼塘中心走去。
水面漫过她们的脚踝、小腿、膝盖……她们没有丝毫犹豫，仿佛那不是夺命的深渊，而是温暖的归途。
不！
不是她们！
是附身！
鬼附身！
老丘的脑海里炸开这个绝望的念头。
吊死鬼附了程四的身！
两个水鬼附了李家姐妹的身！
自己被吊死鬼勒住了脖子！
鬼要找替身！
要拉自己、程四、李佳姐妹去死！
强烈的求生欲让老丘爆发出最后的力量，他双脚死死抵住地面，指甲因为用力扒扯绳索而翻起出血，从被勒紧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哀求：“错…错了……你们…数…数错了……树上…一个…水里…俩……三…三个……你们…一人一个……够…够了……放…放过我……”拖着老丘的“程四”猛地停下脚步，转过头，那张熟悉的脸上此刻布满扭曲的狞笑，声音尖利：“树上一个、水里；两个，是没错！”
程四凑近老丘因充血而紫红的脸，一字一句地，带着令人骨髓冻结的寒意：“可水底还有一条大鲤鱼，他要是不吃饱，我们谁也走不了！”
程四用力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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