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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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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6) "鱼在无力地蹦跳。
浑浊的水珠不断滴落，在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。
就在网快要完全被拖上岸时，老丘忽然觉得后颈一凉，不是风吹，更像是有人对着他脖子轻轻吹了一口寒气。
老丘猛地打了个哆嗦。
几乎同时，两个清晰的、带着水汽氤氲般回音的女声，贴着老丘的耳朵响了起来，一个略显成熟，一个稍显稚嫩，交织在这片死寂的空气里：“老妹儿，今天有两个人，够咱俩分了吧？”
“大姐，以前总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来，替你我不干，替我你不依。
这回一次两个人，真是太好了！”
声音清晰得仿佛就在身后寸许之地！
老丘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！
他僵在原地，揪着网绳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。
他不敢回头，只能眼睁睁看着蹲在前面的程四，动作也瞬间僵住，然后，他看到程四的肩膀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。
老丘用尽全身力气，一点一点，极其缓慢地，扭动仿佛生了锈的脖颈，向后看去。
岸边，不知何时，悄无声息地站着两个“人”。
她们浑身湿透，黑色的长发像纠缠的水草般贴在惨白的脸颊和脖颈上，发梢还在不断向下滴着浑浊的水珠，落在脚下的泥地里，洇开一小滩一小滩的水渍。
她们的衣服是几十年前那种朴素的款式，此刻完全湿透，紧紧裹在身上，勾勒出瘦削的轮廓。
最恐怖的是她们的眼睛，空洞无神，没有任何光彩，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和程四，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冰冷的笑意。
“水…水鬼……真…真的有鬼！！！”
程四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，脸色瞬间变得死灰，眼球向上一翻，整个人像截被砍倒的木桩，直挺挺地向前扑倒在水边的淤泥里，溅起一片污浊的水花，彻底昏死过去。
老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，双腿一软，裤裆里一阵湿热，竟是直接失禁了。
他想跑，可双脚像被钉在了泥地里，动弹不得。
他想喊，喉咙里却只能发出“嗬嗬”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。
那两个滴着水的女子，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，空洞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，仿佛在审视着等待了许久的……猎物。
冰冷的绝望，如同这鱼塘深处墨绿色的湖水，将老丘彻底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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