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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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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2) "三千多块。”
<“去年的中秋礼盒，是半岛酒店的，市价一千八一盒。
你拿了两盒，一盒自己吃，一盒送了人。”
“前年的公司团建，去的是马尔代夫，人均三万。
你说你晕机，不想坐长途飞机，我特批你带着家人，去了三亚的七星级酒店，费用公司全包。”
周姐每说一句，王芳的脸就白一分。
说到最后，王芳的脸已经毫无血色。
周姐拿起遥控器，将清单翻到最后一页。
那是一个汇总的数字。
“王芳，你入职五年，除了工资和奖金，公司在你身上花掉的福利，一共是二十一万三千六百块。”
“你每个月的工资是一万五。”
“这些钱，够你拿一年多的工资了。”
“现在，你告诉我，我贪了哪一笔？”
王芳低着头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她以为公司发的福利，是理所应当。
她从来没想过，有人会把这些，一笔一笔记下来。
并且，在今天，当着所有人的面，一条一条地念出来。
这比当众打她一耳光，还要让她难堪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？”
周姐追问。
“在群里造谣的时候，你不是挺能说的吗？”
“‘我怀疑她把预算都贪了’，这是你原话吧？”
“来，告诉我，你的怀疑，依据是什么？”
王芳终于抬起头，眼里全是泪水和怨毒。
“周姐，我跟了你五年！
没有功劳也有苦劳！
你就为了这点小事，要这么对我吗？”
她开始打感情牌。
“小事？”
周姐笑了，笑声里全是嘲讽。
“在我背后捅刀子，是小事？”
“煽动公司人心，动摇军心，是小事？”
“王芳，你跟了我五年，还不懂我吗？”
“我最恨的，就是背叛。”
周姐收起了笑容。
“你不是喜欢占小便宜吗？”
“好啊。”
“这二十一万三千六百块，我也不要你还了。”
“就当我，喂了五年的狗。”
王芳的身体晃了晃，彻底瘫软下去。
“保安。”
周姐的声音里，带着一丝厌倦。
这一次，王芳没有哭喊，也没有求饶。
她被两个保安架着，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，拖出了会议室。
会议室的门，第三次关上。
原本坐得满满当当的屋子，已经空了一小半。
剩下的每个人，都像是在等待审判的死囚。
而周姐，就是那个手握生杀大权的，阎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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